“呵呵,既然都是孤儿院来的,那怎么还有清楚的身世呢”,老者摘下了墙上的一张合影,“嗯,看,第三排左边第一个,瘦瘦小小的就是柯彦秋,那是她才10岁”。
模糊的黑白照片上,那个小影子还是能体现出柯彦秋的样子,冷峻带着不安,双手紧握,和其他小伙伴满脸微笑的表情不太一样。
“她是怎么来的,被人放在门口?”我记得电影里一般都是这样,“不不,她是被送来的,一个奇怪的人送来的”老吴说。
“柯彦秋的名字是我起的,那是一个深秋了,我当时在院子里扫落叶,忽然看到有人从院子的围墙跳了进来,那时吧,社会闲散人员比较多,尤其是对我们这种孩子多防备松的地方特别感兴趣,我不放心,赶紧追过去,那人似乎在故意带着我兜圈子,一直把我引到了孤儿院后院的墙角处,当我跟过去时,他已经跳上了墙,远远的对我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并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就走了,我这才发现,在我扫的一堆落叶上,躺着一个孩子”。
“这种扔下孩子就跑的父母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所以没有大声宣扬,那孩子当时看起来刚刚几个月,被一块棕色的布包裹着,布上绣着一个柯字,一般遗弃孩子到这里子的人都会这么做,至少留一个姓作为念想,所以我起了一个柯彦秋的名字”。
“这孩子的包裹里还有一只钢笔,我给收了起来,长大了要给她做个纪念,也许能成为相认的凭据,不过她在七八岁的时候忽然姓格大变,不合群,脾气大,而且常常自言自语,尤其喜欢把一些凌乱的东西收拾好,开始我以为这是个好习惯,后来才知道这叫数列强迫症,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古怪,同屋的人都不敢和她正视,我只好给了她单独的房间,她也开始了间歇姓的发狂,总是感觉有人在和她说话,有次我和埃德精神病医院的院长一起开会时提到了这些,他说这属于精神病范畴,可以叫她转到埃德医院进行治疗,这一别就好几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是这支笔吧”我把钢笔给他看,老吴点了点头,“她对这支笔看的很紧,一直随身带着,谁也不能碰,怎么你能拿到?”
“她拜托我帮她调查身世的”我说,“在你这里期间她提及过什么事情么”我觉得就算是柯彦秋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凭她神奇的力量,自己也能追溯出不少事情,或者能利用自己的能力进入以前的回忆。
“这个没注意,都当她是疯子,躲还来不及呢,就算是听到什么也都会认为是疯人疯语的”。
“好吧,这里也要拆掉了,能带我去看看她住过的房间么”我说,“可以可以,她搬走后谁也不敢住她那屋子,所以闲置着呢”。
柯彦秋在孤儿院的屋子和在精神病院的屋子差不多,甚至装饰都一样,“以前这里有一大筐子彩色豆子,她只有玩那个才会老实下来”。
墙壁上画满了看不明白的图案,看来那时她就已经神神经经的了,忽然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形状,毒蛇一般的三角脑袋,巨大的翅膀和爪子,这是这是?我一定是见过的,我使劲的回忆,啊,这是山鬼,在青牛山里吸血的那种山鬼,一模一样,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见过么,她可是足不出户的人啊。
山鬼的上方,有一圈漩涡状的东西,和昨天柯彦秋额头上的灰色漩涡也很相似,真是神奇,柯彦秋居然和山鬼有关系,我用手机拍下了墙上的所有图案,这些密码般杂乱无章的图案很可能就是柯彦秋身世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