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鹰哥拿起地上的一个盖子,盖在了火堆上,把火堆压灭了,“怎么了”我问,“来人了,应该是那队人马,他们真是马不停蹄,夜里也出来”。
过了一会,树林里有几道手电的亮光,接着走出来了四五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和白天那个狙击手打扮一样,他们带着夜视镜,在黑暗里闪着绿光,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部很大的机器,发出嗡嗡的低鸣,好像是在搜索什么。
我端起来狙击枪,鹰哥按住了我,“他们发现不了这里,不要惊动这些人”,那帮人小心的走过了洞口旁的灌木丛,没有注意这里,“他们在寻找山鬼,山鬼在夜间是最虚弱的时候”。
估摸着他们走远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你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离开这里”鹰哥说。
一路的困乏叫我很快熟睡了过去,等到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我,我才发现天已大亮,鹰哥不见了踪影,地上用碳木写着几个字,‘一直往东走’,我伸了一下腿,神了,脚踝居然消肿了,似乎就从来没有扭伤过。
我钻出了洞口,伸了一个懒腰,砰,巨大的气浪把我冲出去好远,我爬起来拿过狙击枪,是谁一大早和我过不去,定睛一看,对面林子里跑出来二人,是老乌鸦和邓虎,边跑边向后看,老乌鸦先看到了我,“小子,快躲起来,有生人”。说完向后扔了一个土手雷,他们身后,是昨天那帮白衣武装,正在追赶。
我躲进灌木丛,对准那边的林子打了一枪,白衣人没想到会有武装还击,愣了一下,老乌鸦趁机也跑到了我这边,“什么情况”我问。
“别提了,这帮人不讲任何情面,也没有我们猎人常用的暗号,见到生人就开枪,致人死地啊”。
对面也开枪了,一排排子弹打在厚实的雪地上,溅起小雪花,压得大家不敢抬头,老乌鸦看了一下地形,“邓虎,引他们去捕兽区”,邓虎心领神会,猫着腰穿过小路,向一片洼地跑去,白衣人追了过去,他们刚进入那片洼地,就有人发出了惨叫,一个人的腿被捕兽器夹住了,似乎被夹断了,其余的人不敢贸然前进了,只好救下同伙,退回了林子里。
“哼,和我斗,嫩了点”老乌鸦站起来,“你不是和老谭在一起吗,怎么自个在这里”。
“我们走散了”我说,“你小子运气不错,能找到第二个休息点”老乌鸦说,嗯?这难道就是谭叔说的第二个休息点,按理说他们应该比我先到啊。
“今天就初九了,连个兔子都没看到,十五前要再是空手我就不回去过元宵了”,老乌鸦很生气,“初九?”我感觉很奇怪,按理说这是我进山的第二天来着,他们的时间怎么快了一天,我看了下手表,初三老狗来的,初四我们来到青牛山,在谭叔家住了一夜,初五进山,在第一个休息点到初六,初七我来到这里过夜,今天应该是初八了,我奇怪的问了下邓虎,他掏出曰历和手表和我对着,真是奇怪了,所有的显示都证明今天确实是初九,那我初八那一天去哪里了?我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天,假如真是那样,也许谭叔和老狗早就在这个休息点呆过,现在已经上路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一天是虚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