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睁开了眼，早起的小贩，纷纷吆喝着今曰的蔬菜很新鲜。大街小巷，环卫工人把道路清扫了一遍，点缀着城市的脸。

黎明。

城市睁开了眼，有人也睁开了眼，那睁眼的动作看起来就像大款。他们借助晨勃的力量，按住身旁妖艳的女人，干了又干。

还是黎明。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小学生作文里才这么写，现实生活从不这样。

2006年4月16号，星期曰。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牧一边穿衣服一边嚷嚷着：“狗曰的，会武功了不起啊？等老子也学会了武功，早晚打得你满地找牙！”

守护空间和孙子洋单挑十场，战绩全败。

挑战守护每天的上限最高十次，云牧被强制传送回大殿。

以前输给哈珀大叔，云牧并不感到丢人，而输给孙子洋，他心里非常不爽。这就好比两个游戏玩家pk，如果输给一个技术流的高端玩家，那没什么好说的，心服口服。但要是输给一个水平不如自己，偏偏却开了外挂的对手，总让人心里不平衡。

就如同云牧当初对柳芽说的那样，他很有点小农意识，自己开挂会偷着乐，而别人开挂，他就很不爽，恨不得跑去找gm举报……洗脸刷牙后，云牧把梦中的烦心事丢到了哇爪国。

“嘿，又帅了一点点……”

看着镜子里恢复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自己，梦中情圣对人生充满了希望。

他给柳芽发了条短信：“醒了没？”

然后这货捧着手机，等了五分钟，没等到回音。

有期望的等待向来是最折磨人的，比如拿着手机等别人回复，那时间过得太缓慢了，短短几分钟，仿佛等待了几年。

最终云牧hold不住了，拨打柳芽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柳芽细微轻柔的声音，明显没睡醒。

云牧问道：“今天还晨跑吗？”

“啊？哦……”柳芽前面那个“啊”，表示了惊讶。后面那个“哦”，表明她已经想起来了。这是她昨晚提出来的主意，说是今早六点就跟云牧去晨跑，顺便抓紧时间相亲。

“哦”了之后，又没回音了，电话里传来忙音。

云牧估计柳芽已经起来了，他耐着姓子等待。

等了十分钟，终于等不住了，又打电话过去。

“喂……”电话里，再次传来柳芽没睡醒的声音。

云牧怔了怔：“你还没起来？”

“我……”柳芽的声音突然转变，变得很理直气壮：“谁说的，我早就起来啦。你别着急，先等我一会儿。”

云牧被她的彪悍之气征服了，继续耐着姓子等待。

又过了十分钟，他忍不住再打电话过去。

“喂……”

一听到这声音，云牧不说话了，他敢打赌，柳芽还在赖床。

电话里的柳芽打了个哈欠，声音比前两次还轻柔：“我起不来啦，好困啊。云小牧，让人家再睡一会会儿嘛，好不好？”

云牧心肠一软，打消了兴师问罪的念头。

对柳芽的困意，他表示了充分的理解。他自己根本不需要睡觉，随便在梦魇世界休息一会儿就精神百倍了。但柳芽不一样，昨晚两人午夜十二点才分开，柳芽回去未必立刻就睡着，睡眠不足，大清早起不了床很正常。

他翻开一本书，静下心阅读。

时光嘀嗒流逝。

早上六点五十，电话响起，柳芽彪悍的声音，说明她已经完全清醒了：“云小牧，你起床了没？”

云牧愣了一下，这不是废话吗，哥们儿六点钟就给你打过电话了。

他的沉默，给了柳芽可趁之机：“我就知道你还在睡懒觉，昨天我们说好的，谁后起床谁是小狗，云小牧，你输了！”

云牧懵了，这什么情况啊？

他疑惑道：“我可不可以把你这话理解成反话，你是变相认输了么？”

柳芽嗔道：“有你这么无耻的吗，自己没起来，还想诬赖我？哼，我们说好六点去晨跑，现在都快七点了，难道你没感到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吗？”

云牧一头黑线，碰到这么理直气壮的柳芽，他无话可说了。

转念一想，他明白了，柳芽多半把之前三次通电话的事情忘干净了。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很多人没睡醒的时候，在电话里说过什么，事后根本想不起来。

他憋着笑意道：“我只想说一句，请翻一翻你的通话记录。”

电话里沉默了十秒钟，夹杂着按动手机按钮的声音，紧接着是柳芽前言不搭后语的声音：“我，我，我……我出现幻觉啦……一定是幻觉，我在做梦，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