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那两人又听到房间里发出一串响声,彼此对望了一眼,又摇了摇头,心里都想,刘老板不可能对付不了那个女人!还是别自讨没趣吧!便还站着没动。
里面似乎静了下来,其中一个家伙耳朵贴着门,听动静,另一个说:“你超什么心?”
“你说,老板把那女的做了,会不会让我们兄弟几个也玩玩。”
“你别想好事。”
“别假正经好不好?你敢说对她没兴趣?她每一次来,你都想方设法往她身边凑。”
“再怎么凑她也是老板惦记的女人。”
“你说,现在这世道,真是有钱好!”
“你他/妈傻不傻?什么时候不是有钱最好?”
那人就说:“以前可不行,有钱也没用,买肉要购肉证,买鱼要购鱼证,就算只用钱,想买好东西也没地方买。更特别说,女人会围着你转了。”
另一个说:“兄弟,好好干吧!争取进步吧!哪一天爬到老板的位置,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我可没敢往那方面想。这几天,我在想,是不是跑出去自己干。”
“你能干什么?”
“做生意啊!”
“你算了吧!凭什么?两手空空也学人家做生意?”
“现在两手空空做生意的人多得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那么多人来找老板谈生意,有几个是真正有实力的?哪几个不是夹着个公文包做皮包生意的?”
“你也知道,老板瞅都不瞅他们一眼,都让黑痣去应付他们。”
“不是也有成功的吗?”
那时候,还真有些人夹着公文包到随捕捉信息,哪里有铁材啊!哪里有木料啊有的竟然说有中央的批文,买张批文就可以就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上次,刘老板就转手买了一张批文,说是国家特批的铝材价,凭批文从某家国营金属厂批发铝材,每吨比市面价便宜几千块。几百万吨,那是多少钱?
“你上哪弄批文?”
“也不用我自己批,只要我打探到消息,知道老板,赚那点跑腿费,也有个十万八万。”
“你可以试试啊!先搬出白天鹅,住到那些十块钱一天的小招待所,每顿饭两个馒头。成天夹着公文包走街穿巷捕捉消息。你也不想想,到了那种地方,你还能捕捉到什么消息?其实,都是瞎起哄。真正玩得起皮包生意的是那种人?”
两人说着话,见电梯口那边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有点面熟,好像是房间里那个女人的副总经理,另两个人却是穿着警服的警察,还跟着一个酒店的服务员。
“怎么回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副总经理走到面前,问:“你们刘老板呢?”
一个说:“出去了。”
“汪老板来过这里吗?”
另一个说:“没看见。”
警察一点不客气,说:“请你们把房门打开。”
“里面没人。”
警察便对一个随他们一起上来的服务员说:“把门打开。”
那服务员手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哗啦啦找出一枚钥匙插进锁孔,一扭一推,门只是动了动,却打不开。
“里面反锁了。”
警察更不客气了,“咚咚”砸门。
“开门,快开门。”
另一个警察却对那两个家伙说:“你们站好了,别动。”
刘老板再一次把汪燕b到角落里,这次,不是那个有落地灯的角落,汪燕像一位无助的绵羊,缩成一团。唯一让刘老板不敢前行的便是她手里举着的空酒瓶。有时候,只要大胆地往前提扑,那空酒瓶也不一定能形成多大威胁,只是你没扑之前,总想它会一下子砸在你脑袋上。
“你把酒瓶放下。”
“你过来啊!你过来啊!”
两人僵持着,刘老板还真没她办法。
门就是这时候被砸得“咚咚”响。
“你们滚远一点,别他们坏老子的事!”刘老板以为又是那两个没事打事的手下,把一肚子的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