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王!”
“魏院长!”
两人互相打了一个招呼。
张珲表现上尽量装的很镇定,但其实这一路过来也是很紧张,越是靠近汉京,听到的消息越多,他也是接到了诏令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魏院长,不用这么大阵仗吧,居然劳烦魏院长亲自前来。”张珲的笑容有些僵硬,劳烦贵族院长魏征亲自前来,这事情看来确实是不简单了。
“殿下也不用紧张,我过来呢,其实也是受陛下委托。陛下让我转告殿下,先不用回皇宫,直接跟我们先去贵族院,接下来先参加问询听证会,待事情告一段落后,殿下再回宫。”
张珲眉头皱了皱,“出京一晃半年,这千里迢迢回来,我想先去见见父皇和母后,难道也不行?”
“这是陛下的意思?”
“这什么意思?莫非某已经成了罪犯?”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现在确实需要跟我们先去贵族院,那边还有很多人在等殿下。殿下也不想事情迁延日久吧,早弄完也早舒畅啊。”
张珲站在那里,脸色变幻,最后还是只能上了魏征的车。
车很好,不是什么囚车,一辆四轮马车,装饰的虽然一般,但挺平稳,也不颠簸。
可坐在车里,张珲却忍不住心情糟糕起来。
“魏院长,能透露一下,会怎么处置我吗?”
魏征微笑着道,“这个得上了审判庭才知道,不过也不一定要闹到审判庭的地步,就看在听证会上你的表现了。”
“我当时也只是一时愤怒,完全没有想到会惹这么大麻烦,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干这蠢事的。”
魏征只是微微笑笑。
他是不相信张珲的话的,张珲肯定依仗着自己是皇子,所以才会根本不听国相和将军和议长等的劝说,执意擅调兵马,越界出境。现在不过是见事情大了,才想起服软来。
这样看来,其实张珲根本没有什么悔改之意。
都说知子莫若父。
看来这话确实非常对的,皇帝就没想过要大事化小。
不给皇子一点教训,只怕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甚至是变本加厉。
马车进入京城。
路上的人一看到贵族院的马车,还有打着绥远王旗号的骑士、亲卫们,立马就知道那马车里坐的是谁了。
绥远王张珲入京了,被贵族院带入京的,奔着贵族院去的。
“哎呦,这是有好戏看了。”
“难道还真要来个秉公执法,大义灭亲?”
“也许只是走个过场呢?”
“就是。”
坐在马车里,也能听到外面不断传进来的各种议论之声,张珲觉得面上火辣火辣的,曾几何时,他也是最痛恨这种凌驾于律法之上的人的。想不到,如今他也成了别人口中的那种人。
本来他还想打开车帘,结果听了这些话后,他根本不敢动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听那些话,可是那些话却不断的涌入耳中,避都避不掉。
不长的一段路,却仿佛过了极漫长一样。
等到马车停下,魏征说到了的时候,他甚至是迫不急待的跳下了马车,然后赶紧的进了贵族院。
贵族院门口,许多议员都站在那里等候着张珲的到来。
魏征在后面一下车,立即有数名议员围了上来。
“院长,真要审二皇子?”
“依法行事,这是国策。陛下赋予我们贵族院这个职责,我们就得勇于承担起来。”
“可是,那可是二皇子殿下。”
“没什么可是,不管他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既然犯了事,那我们就当秉公执法。”魏征有皇帝的指示,因此倒是很淡定。
不管怎么说,审肯定要审的,但最后的结果是已经定了的。
对于皇帝给的那个处置结果,魏征认为已经很重了,绝对足以服众,因此人现在心里一点担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