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那些消失不见的钱,肯定都被早早暗中运去了岭南。他们有钱,自然可以维持纸钞的信用。”
说一千道一万,如今中原的乱象,都是因为钱被张超给偷走了啊。
正说着,长孙冲进来,在父亲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
长孙无忌怔住。
他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抱歉,我有要事,今天只能先聊到这,我让大郎送两位回去。”
长孙无忌赶到宫里的时候,房玄龄已经先到一步。
“为何?”
两位宰相不解的问。
两人甚至很愤怒。
这种时候,出这种事情,皇帝这是要干什么。
李世民面对如今的左膀右臂没有隐瞒。
“其实张芳华没有死。”
“陛下?她没死?那她怀孕之事?”
“夏花确实有孕在身,孩子现在也没事。”
这下两位宰相糊涂了,既然如此,那皇帝为何要公布那个消息,让人骂?这不是贱吗?
“孤要逼迫张超,要惹怒他,孤要与他决战,迫他引兵决战。”李世民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两宰相还是怔怔出神,不能理解。
“朕了解张超,如果朕率军亲征,只怕他会避而不战,朕不想拖,朕要一战定乾坤。必须得让张超来战,而放出这个消息,就为激怒他。朕杀了他的儿子,现在再杀他的女儿,甚至把他的外甥都杀了,朕相信,只要张超还有点血性,一定沉不住气,肯定会来决战。”
“可是,既然是个计谋,此事只告诉张超就行,何必弄的天下皆知呢?”
“不宣示天下,张超只怕未必会信。”
“·······”
汉京。
国子监、京师大学堂,两所大堂的顶级院校,相邻而居。国子监学生半数是勋戚官僚子弟,而京师大学堂则是院系最大,国子监八千多学员,京师大学堂更有一万多大学生。
这两所学校也是一直在暗中传抄南方报纸、消息,当朝廷宣布赐死夏花,一尸两命的消息,两所大学都动了。
震惊,愤怒。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学生们打着一个个的口号,在相互串联。
最后,终于在不少学生的带领之下,走上了街头,开始举着各种旗号,高喊口号。
学生队伍走上街头,声势浩荡。
很快,许多商人百姓也跟在后面,加入其中。
转眼间,队伍已经汇集了数万人之多,他们排成长长的队伍,举着写有各种口号的布旗,高喊口号。
虽然没有人喊出什么皇帝退位之类大逆不道的话,但激动的学生和群众依然在声讨着朝廷和皇帝。
终于,队伍行进到大前门时,有人喊出了昏君无道的口号。
集结起来的金吾卫官兵,立即挥动着长矛,冲入了队伍,开始抓人。
学生、百姓开始和士兵混战,或者说是被追打。
到处是喊叫、追打。
一腔热血的年轻学生,和那些心怀不满的商人、工们们,很快被打倒、驱散,当天打死了数十人,几千人被逮捕。
国子监和京师大学堂被震怒之下的皇帝下令关停,两校的祭酒、山长被抓。汉京商会,也被取缔。
许多带着的学生被定为逆党,被金吾卫四处搜查追捕。
汉京。
繁华不再。
人心惶惶,充满恐惧。
当天,朝廷宣布了一项新消息。
皇帝将于五月下旬,亲率二十万大军东征叛军。
河西。
程咬金破口大骂。
“畜生,疯子!”
“连嫡长孙都杀,他已经毫无人性了。”
“他不再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个人。”
苏定方转身就走。
“你去哪?”
“我去把他的儿子给宰了!”
“别乱来。”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师妹都已经命殒,那我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这事先问过长公主和文远。”
“问个屁,杀了再说,不杀,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怒,不杀不足以慰师妹在天之灵。”
苏烈提刀闯进凉州刺史府后院,一刀一个,把李泰李恪李佑三兄弟全宰了。
平阳赶过来时,只看到了被苏烈宰下来的三个人头。
李秀宁看着那恐怖的景象,怔怔的出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咬金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他并没有拦阻。
长公主叹息一声,扭头走了。
苏烈把滴血的刀擦干,“一会把它们送给李世民那个暴君,这个总算如他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