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下。
两军相隔里许对峙着。
贞观军中军大旗下,李世民看着两军阵前的两人,“没有朕的军令,三军不得轻动!”
两军阵前。
秦琼抬起手中铁枪,直指李元吉。
“主辱臣死,元吉,你向来自负为马槊高手,吹嘘自己万人敌。今日,可敢与我一战?”
秦琼不再尊称元吉为王,枪尖直指元吉,对他无尽蔑视。
“哈哈哈哈!”
元吉放声大笑,两军阵前,主将当然不应当走马斗将,那只是逞匹夫之勇。但是今天,元吉却没拒绝,他抬起自己的丈八红漆马槊,不屑的朝秦琼道,“本王原想在这两军阵前,亲自将世民挑落马下,取他级。”
“既然你这忠犬愿为他出战,那孤就先取你级!”
元吉在马上挥动马槊,转了几圈。
沉重的马槊呼呼生风,他举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扔在了地上。
被幽禁、流放几年,元吉的性子并没有收敛,反而越的狂。
他目光盯着秦琼,如同是一匹嗜血的狼。玄武门兵败之后,这几年受到的憋屈,在他心头燃烧着,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杀人,用敌人的血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受死吧,秦琼!”
双腿一踢马腿,跨下那匹宝马良驹立即嘶鸣一声,向着秦琼加冲来。
“元吉休得狂妄,拿命来!”
秦琼舞动手中铁枪,沉重的铁枪直指元吉,催马冲去。
武德军前。
李孝恭沉着脸看着这场大将单挑,心里直摇头。当李世民赶到长安后,李孝恭已经提议放弃攻打潼关,撤兵。
可李元吉却不肯撤。
本来以李孝恭的看法,应当退守坚城,哪怕是退守到汉京城也比呆在潼关下的好。李世民率军回援,一腔战意,这个时候气势正税,应当暂避锋芒。
同时,也争取时间把手底下的军队正整合训练,哪怕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可元吉铁了心要在这里等李世民,要跟他决战。
现在,居然又意气用事的跟人单挑。
如果元吉能激怒李世民出来单挑,李孝恭还决定他计谋不错,可跟秦琼挑算怎么回事。
大风吹起他身边的旗帜,李孝恭心中满是叹息。
他本无意介入这场纷争的,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卷入进去了。如今再看看,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啊。
旁边一名将领问,“秦琼这枪?”
“那是铁枪,一般将领用长矛、木杆枪,大将用马槊,而铁枪属于特殊兵器,非膂力强者不可用。一杆铁枪比一把马槊还重,但马槊杆是复合杆,刚中带柔。而铁枪虽为枪,却与木杆枪的柔不同,铁枪纯是刚猛路子,没有挑削等招式,更多的是劈砸刺扫。”
“前朝之时的荣国公来护儿,就是一员铁枪将。秦琼当年曾是来护儿的亲兵队头,一手铁枪枪术正是得自来护儿亲手传授教导。大唐军中,秦琼的马槊虽然也很厉害,但真论看家本领,还是其铁枪。”
“那齐王能打的过秦琼吗?”
李孝恭没回答,在他看来,元吉的马槊确实用的好,但也不是什么第一马槊高手。真正马槊用的好的应当是尉迟恭单雄信,连程咬金的马槊都比元吉的强。
不过元吉身为一军主帅,就算马槊真的天下第一又如何,他应当在中军统领指挥的,而不是跑到阵前去与敌将单挑。
阵前。
两马相错,秦琼和元吉各自借力刺杀。
战阵交锋,往往就是一招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