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个月身孕,不影响什么,我这身子本就结实,大夫也说了,只要不是骑马去打仗,没事的。”
虽然如此,李超最后还是不同意让平阳骑马。
要去可以,坐轿子去。
连坐马车他都不同意。
就算四轮马车有减震功能,可是这里没好路啊。尤其是老爹的封地还在山里,李超还准备去会奚人和契丹人。
平阳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只能妥协,她对肚里的孩子也看的十分的重。
李超把程处默、李感、尉迟宝琳和牛见虎、崔琰五个叫了过来。
这五个家伙,以前一直是李超的跟班,走哪跟哪。不过如今,一个个也都脱去稚嫩,蓄起了胡须,长的高大结实。
尤其是一个个都是三品的将军,还是堂堂开国县侯,再加之跟着李超没少赚钱,个个身家丰厚腰包鼓,因此身上也自然有了一些气势。
看着他们,李超觉得他们确实已经成熟长大了。
这几年跟着自己,没有白跟。
李超不打算再一直带着他们了,雏鹰要飞翔天际,就得独自出去飞,出去练。
“我要去巡视北境,你们几个留下。我会让郑仁泰将军主持营州防务,你们呢,各统一部,要协助郑将军。地方上的事务,你们多盯着点,但不要轻易插手,等我回来后处理。”
程处默几个听说不带他们走,有些意外,还有点失望。他们早习惯了跟着李超,走哪跟哪,亦师亦友的,习惯了。
“留下来多没意思啊,这里交给郑将军一人就好,我们还是跟着你一起北上。”
李超淡淡的道,“有王玄策他们几个跟着我就好了,你们现在也都是堂堂大将,总不能一直当我侍卫吧?该是时候独挡一面了。”
“我也没啥雄心,就愿意给老师当侍卫。”
李超脸一黑,“你敢把这话当你爹的面再说一遍吗,他肯定抽死你。堂堂将门虎子,而且还是我李超的亲传弟子呢,学了那么多,就只当个侍卫?有出息吗你,不怕坠了你们家的家名。”
尉迟宝琳被一顿喷,只好嘿嘿的退下。他要敢真跟他爹说那番话,他爹还真会揍他,肯定是要拿鞋底子抽。
“好了,早晚有一天,你们要自己独挡一面的,现在就要开始适应。我李超的弟子,只会是最优秀的,而不是只敢躲在母鸡翅膀下的草鸡。”
当天,李超跟郑仁泰交待了下,又把卢政等人叫来,跟他们交待了下,便带着两万人马出发了。
八千骑兵,一万二步兵。
没有白袍子,都是府兵。有这些兵,李超就算去会奚人契丹人,也不用怕。
王玄策、高侃、上官仪、刘仁轨四个弟子随行,李超已经提拔他们为都尉,每人统领一营。这几个升的也确实是快,不过他们也确实有实打实的功绩,兼之又是李超的得意门生,别人只会羡慕。
出发的时候,王玄策四师兄弟身边又添了一人。
屠夫祝振东。
这个濡河一战,一人杀了十八敌的屠夫,很受李超赏识。上次赵庄之战,他是伤兵没参战,倒是运气很好的避过了那场大劫。
现在身上伤好的差不多了,回来报道,李超见他那精气神很喜欢,便特意收他入门。
现在是李超门下的兵法弟子中辈份最低的一个。
“祝师弟,咱们老师收徒无数,门生遍天下。但这兵法传人,正式收入门墙的亲传弟子却是不多,你记住了,咱们老师的兵法亲传弟子,加上你,现在一共是十一个。”
“大师兄苏烈苏定方,知道吧?”
祝振东连忙点头,苏定方谁不知道,隋末之时,十六岁就上战场围剿流民,后来加入窦建德麾下,是员猛将。后来拜入李相门下学兵法,这几年跟着李相立了不少战功,如今已经是正三品的将军,还是镇北都护,爵封郡公,自己有一百二十里的实封领地。
苏定方的经历,可谓传奇,论年纪其实比老师李相还大上许多,但他却是李相最得意的门生。
苏定方之下,还有九个师兄,程处默、牛见虎、李感、尉迟宝琳、崔琰,然后就是眼前的这四位,王玄策、高侃、上官仪和刘仁轨,加上他祝振东,刚好是十一个。
老师门下弟子,排名不论年纪,而是以入门先后顺序排辈。
“你记好了,程师兄们入门早,跟着老师也好些年,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学到的真本事多,立的功劳也多,因此现在他们都是实封百里的开国县侯,还是三品武阶,实职也都是将军。”
“我们四个呢,则入门晚些,但这两年也跟着老师和师兄们历练不少,现在也是都尉了。”
老祝忙道,“听说四位师兄立的功多,今年可能要授爵了,恭喜啊。”
王玄策也不免有几分意气风发,从讲武堂的考生,到如今的都尉,再到有可能将要封爵,那是多么的了得。
“封爵哪是这么好封的,别听人瞎说,你也别瞎传。”嘴上他还是很谦虚的道。
“好了,该说的呢我们也都说了,你现在呢也是校尉,比我们当初可强不少。好好干,不要坠了我们老师的威名!”
祝振东胸中一股豪气升起,手把胸脯拍的砰砰响,“我老祝一定不坠了先生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