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诸位盘桓多日,还请务必用过敝寺的践行宴再归去,阿弥陀佛!”方正大师宣了声佛号。
于是众人都是眉头尽展,高高兴兴有滋有味地用过少林寺有些寡淡的素斋,这才收拾行囊,先后下山去了。
……
余沧海走在下山的路上,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自己的武功终究还是弱了,在少林武当嵩山华山之前终究还是没什么说话的余地。若是能,若是能破了心关便好了,再不济,若是能弄到辟邪剑谱,精研之下说不定也能同那些人过上几招。
他正这般想时,前方却忽地出现个身穿黑衣,满头白发的男子,这男子挡在他的路前,却低头不语,看也不看余沧海一眼。那男子身量一般,不高也不矮,只是有种历经艰苦的沧桑气质,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异感觉,就似妖怪一般。
余沧海心下沉凝,右手已搭在剑柄之上,他运气丹田,宏声道:“阁下何人,为何阻住余某人去路?”
那人嘴角似是勾了一下,然后便是一阵疯狂尖锐的笑声。他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笑得余沧海心里发寒。
余沧海手有些发抖,不知怎的,他对眼前这人有种深深的畏惧感。他强自镇定下来,问道:“阁下究竟是谁,是来和余某人开玩笑的,还是来和余某人寻仇的呢?!还请阁下禀明来意,不然休怪余某人不客气了!”
那人笑声渐渐止歇,却仍不抬头,尖尖的嗓音接着响起,如泣如诉。
“余观主,你知道自宫是什么滋味么?”
余沧海一怔:“你说什么?”
那人咯咯笑了:“就是自宫啊,一剑把卵子割下来是什么滋味,你知晓么?”
余沧海心里发寒:“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子,妖人!”
那人咯咯笑个不停,半晌,他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自宫的滋味啊,那就是放下一切,只为报仇的滋味!余观主,你没尝过罢!”
余沧海按住有些发抖的手,怒道:“你这疯子,再不让开,莫怪余某人动手了!”
那人忽地抬头道:“那便动手啊,便像逼死我孩儿一样,便像灭我福威镖局一样,余沧海,你动手啊!”
余沧海眼中爆出贪婪的光:“林震南,你还没死!”他正要动手拿下林震南,逼问辟邪剑谱,心中却是一阵犹豫:“当日我已答应不再打他的主意,怎么好动手呢?”
林震南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咯咯笑道:“没事,没事,来罢,来罢,我自找的!”
他话音一落,余沧海便狠下了心:“既是你自找的,那便别怪我了!”
林震南嘴角含笑:“你不是要辟邪剑谱么?我便让你一招招一招招地看个清楚,你别眨眼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