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拾级而上,文成公主这次是对高峻和樊莺两个人道,“第五层中央为西大殿,是大首领举行继位仪式、和重大庆典的场所,第七层是首领和我二人所居,第九层是贵宾客房……从来没有人有资格住进去过。”
松赞道,“兄弟,去年泥婆罗国的王子到逻些城来,公主都没同意让他住进去。而你们来了,公主不等我安排就先说出来了!那么这就算是你们的新房吧。”
樊莺听了,知道不论是公主还是松赞,根本就没相信她对于自己头上红缨的解释,而松赞的“新房”之说,让她不由得脸上通红,幸好松赞和高峻在身后没有看到,但公主却看到了。
为了掩饰,樊莺就问,“姐姐,这个泥婆罗是个什么地方?”
公主道,“从逻些城往西,过了臧河九百里,吐蕃高原的西南向阳坡上就是这个小国,这国与我们相交甚好,不论王子、或是大臣,每年的年尾都会到逻些城来拜望。”
为了圆回松赞方才之语,公主又道,“倒不是我欺他国小,只是姐姐总以为,普陀罗宫建成后,最好的客房必要留给最为尊贵的客人……而且还要引为知已,”
樊莺暗道,松赞和公主把泥婆罗一国之王子,也没有看作最尊贵的,那么师兄在他们的心幕中就比王子还重了!
也难怪,松赞大首领将可以调动吐蕃军力的乌刀赠给师兄,而乌刀令依然有效,这样的信任,简直就连兄弟、知已也很难做到啊!
第九层,金碧辉煌。
送到这里,松赞和公主便驻足不前,公主笑道,“天色已不早,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主人了!”她吩咐留下六位女奴侍候,与松赞由另六名女奴引着回去了。
两名女奴上前,不说话,躬身一引在前边带路,高峻和樊莺在后面跟着、穿过明堂进入内室,一阵清悠的香气袅袅来袭。里面金床锦榻,玉钩丝帘,华美的陈设让人目不暇接。
因为语言不通,两名女奴始终不说话,但手势、动作却让人见之即懂。
她们将二人引到房中后,一人走过去,将床帐轻轻放下,另一人移步到对面,伸手打开一道暗门。
门内有方才一同上来的另两名女奴,但她们此时已经换了装束,侍立在门内。
引他们进来的两位女奴躬身退出,并将正门轻轻拉严。
而这两名换装的女奴在门里微微颌首,伸手示意高峻和樊莺进去。他们已从卧室的这道暗门内看到了里面白石铺地,樊莺悄声道,“我猜是沐浴的……”
两人进去,果然两名女奴款款上前,接引着二人穿过几步远窄窄的过道,在尽头处有一座暗含在墙内的火炉,暖气扑面。壁炉边摆放着两具乌木衣架,她们停下,一人一个服侍他们宽衣。
高峻道,“这怎么好意思,大哥也太客气了,让我自己来。”
但她们只是微微笑着作答,但动作不停,显然听不懂他的话。到最后,高峻和樊莺两人身上衣物褪去,被她们及时抖开两件棉衫披在身上。
高峻不怀好意、想去看看樊莺,她已被女奴再推开过道儿尽头的一扇门、让到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