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和樊莺、谢金莲早就惊呆了,她们哪里想的到李道宗的脾气这样狗!!三人谁都忘了动上一动,好半晌,柳玉如才道,“抗旨的毒酒呀,他真喝了!”
她们这才想起来要跑出去看,发现街上已经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了。柳玉如这才真的怕起来,“金莲,江夏王死在我们山阳镇,这下子姐姐再也逃不脱了!”说着便哭了起来。
谢金莲也慌了神,“姐姐,我们逃吧,为着峻的孩子,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住了!”
“可是……去哪里呢?!早知如此,我说句同意不就是了!”
谢金莲催促,“姐姐快想个去处,我们去哪里!”
柳玉如想了再想,她哪里还有什么去处。从这座院子里逃出去之后,无异于另一次的流刑。她早就怕了这种生活,以前从长安到岭南、再从岭南到西州,还有峻在身边,她有希望活下来。可是以后呢?他不在、自己又带着身孕……
她稳了稳心神,再在桌边坐下来,“我想好了,哪儿也不去,大不了一死,峻还可知道我死在了哪里!要是逃了……就连看看我也是不能了!她抽嗒了一下,说:再说有孩子陪着我,怕什么,我死也死在祖屋。家里还有那样多的姐妹呢,谁生不是一样。”
她无比冷静地再去吃饭,但是越发的一点食欲都没有,感觉连醋也不酸了。
樊莺也下了决心,“好吧,柳姐姐,大不了他们谁再来刁难,我的缠莺剑也不是好惹的,总不会让谁威胁到你和孩子!”她也坐了下来。
柳玉如道,“妹妹,这种事是不好强抗的,到时你们不许抗拒。等姐姐死后,你们自回西州去好好与峻过日子……来吃饭吧,陪我一天是一天。”两人在柳玉如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了下来。
山阳镇外的山道上,随从们回禀道,“王爷,已经没有人看着我们了。”江夏王终于睁开了眼睛,坐在道边的大石上想辙。今天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笑话就更大的。
但是戏太过逼真,会不会把这三个女子吓个好歹,一位郡王在院子里喝毒酒,胆儿小的一刻也熬不过去。他想了想,对那些随从们道,“都别跟着我们,你们留在山阳镇。”
一个随从意会道,“王爷,是不是要我们乔装守在这里,瞅机会再吓她们一吓,让她们快回西州去?”
王爷道,“恐怕已经吓得差不多了!你们去后,要见机行事,重点是保护她们,不被地痞无赖们骚扰……如果她们还心大到没事人一样……哼哼!你们就不要装人,装鬼、装神吓吓她们,以解本王喝醋之辱!”
就这样,褚遂良、李道宗只带了两个人回长安,而把剩下的六个人都扔在了山阳镇。这六个人先去镇子上的衣铺子买了便服套上,然后蹲在地下想办法。
有个人吩咐说,“你快去看一看,一般的小户人家,看到王爷这一出,恐怕早就吓傻了,可别真出些什么事!”
那人一路小跑地去了,不大一会儿再回来。那人问,“如何?”
那人道,“没事儿人一样!两个在浇菜、一个在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