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思忖着点了点头,颇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伙人难道从来就没有打过县城的主意吗?”
“没有,卑职虽然时常听说这伙人在周围出没,但从未听闻他们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陈楚颇感诧异。
陈楚思忖片刻,又问道:“这伙人平时在什么情况下出没?”
县令一脸惭愧地摇头道:“这,卑职不知!”
一旁的吕布不满地喝道:“这都不知道,你这个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县令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道:“卑职无能,请主公治罪!”
吕布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陈楚叫住了。陈楚对县令和声道:“你只是一方县令,不清楚军事也情有可原!起来吧!”
县令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拜谢过,站了起来。
陈楚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脑海中在思忖着如何诱使这一伙人主动离山。县令见陈楚面露思忖之色不言不语,不禁紧张起来。
就在陈楚费神思忖的时候,一名斥候急匆匆地来到大堂中。
“主公,西面有一队人马正在往这边移动,大约一个时辰后便能抵达!”斥候跪禀道。
陈楚低喃道:“西面?!难不成就是那一伙人?”一念至此,当即问斥候:“对方有多少人?”“大概千人左右!领头的着连环甲胄,战马上挂着一张跟人差不多大小的黄杨大弓!”
陈楚、吕布、沈涛俱都双眼一亮。
“主公,这定是那伙人!”吕布兴奋地抱拳道。
陈楚点了点头,对斥候道:“继续监视对方的动静!”“是!”斥候应诺一声,退出了大堂。
陈楚扭头对吕布道:“奉先,立刻准备出击!”
“是!”吕布兴奋地应诺道,随即急步出了大堂。
“主,主公,卑,卑职该做什么?”县令请示道,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陈楚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须安抚好城内的百姓,守好门径以防溃兵逃入城中!”“卑职知道了!”县令应诺道。
陈楚扭头对一旁的沈涛道:“随我出城!”“是!”沈涛抱拳应诺。
这时,县令突然问道:“主公难道也要出城?”显得很惊讶的样子。
陈楚笑着点了点头。县令有些焦急地劝道:“主公,这兵凶战危,而主公乃是万金之体,……”
陈楚哈哈一笑,“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顿了顿又道:“这城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听到陈楚如此说,县令不禁感到有些激动,“主公尽管放心!”
“嗯!”陈楚点了点头,朝大堂外走去,铁壁卫副将沈涛及数十名铁壁卫紧随在后。
当陈楚率领五百铁壁卫来到城外时,吕布已经将三千轻骑集合好了。
陈楚催马来到吕布马前,问道:“奉先,准备好了吗?”
吕布抱拳道:“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陈楚一点头,下令道:“出发!”
吕布应诺一声,随即扬声喊道:“出发!”
三千五百骑不急不徐地向西面开动,同时更多的斥候加速向西面赶去。
与此同时,一支千余人的队伍正由西面朝叶县防线前进,领头的那人身着连环甲胄,头戴凤翅护耳盔,威风凛凛气势不凡,但却须发花白,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从南郡出走的黄忠,他身边这些将士就是他原来的部下。
此刻,黄忠紧皱着双眉,他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黄朗,派出斥候了吗?”黄忠问身旁一名身着甲胄的年轻将领。黄朗一愣,回禀道:“将军,这叶县周围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力量,所以……”那人怒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掉以轻心,何况征北军就在左近,何谓‘没有值得注意的力量!’?”
黄朗心头一凛,连忙道:“末将这就派出斥候!”语落,便打马下去了。随即十余骑斥候脱开大队朝东面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