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还不至于非杀了她吧。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何不替她将她的亲人救出来？”

这男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既然喜欢何必又杀了莉妃来伤自己的心，得不偿失嘛。她还真不信，这个男人会无能到连莉妃的亲人都救不回来。

“我是能救她的亲人，我也可以不杀她。只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天下的女人何其多，我又不是非她不可。楚楚，要是我对莉妃的感情有对你的百分之一，别说她只是刺了我一刀，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那时的他虽宠莉妃，但还没有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当他还沉浸在那抵死的温柔中，却被她手中的匕首无情的刺入胸口，那种极致的欢愉和极致的痛苦交织在一起时，他便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他这辈子，活了那么久，只在凌楚楚身上吃过亏，而且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你的心真的很硬，也确实够狠的呀。听说，当年莉妃死的时候，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该不会在杀她的时候，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那也是他所有妃子中，唯一一个曾经怀过他孩子的。只是那女子太傻，不知道日日宠幸她的这个男人是天下无敌的，要不然也就不会落了一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这男人虽然冷酷，还不至于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要是莉妃选择相信他，或许现在的她早已是这冥界的王妃。

“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他与莉妃如胶似漆，几乎都没有分开过。她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是最了解的。

“知道你还杀她？至少也得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在处置，你就不怕那孩子以后来找你寻仇。”

伸手掐了他一把，为那个无辜的孩子感到可怜。被自己亲生的爹爹亲手掐死，恐怕死也死不瞑目。

“杀人时谁会想那么多？你要知道，我是鬼，不是天界的神。况且，要怪也得怪他的母妃不争气。要是她当年将一切和盘托出，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会绕她一命外加替她救人。”

或许莉妃还打着其他的主意，比如，他死了，她腹中的孩子便是唯一合法的冥界继承人。那名女子既然敢接下刺杀他的任务，就绝非空有美貌的等闲之辈。

“看来以后我还是离你远一些，要是哪天不小心被你杀了，连鬼都做不成。”

凌楚楚后退了两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一堆的奏折，开始发愁。对于莉妃，他说得也够多的了。她也不想继续谈下去，免得他想起过去，心里多少还是会不舒服。

她是能理解他的行为的，要是子墨背叛了他，她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事。他与她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为人处事走的都是极端。亚么是极端的好，要么便是极端的差，很难走到中间的平衡位置。

“想多了吧你，我就是杀了自己也舍不得动你一根头发，臭丫头。”

冥王见她无意在谈莉妃的事，也收住了回忆，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他曾经查过自己的姻缘，他与莉妃只有一段短暂的情，而与楚楚，却是永生永世注定要在一起的。

凌楚楚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垂眸想着该如何解决桌子上那一堆的难题，并没有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