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聆空看了眼温孤翊柒,发现温孤翊柒也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自己,那眼神之中明显说着,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听不懂。
于是百里聆空将目光又投向了君墨浅,“墨浅,你能说的再清楚点儿么?”
“恩?”君墨浅挑了挑眉,看向百里聆空,“沈红衣是此番来泸县,身边有谁?”
“古文月啊。”百里聆空说的有些理所当然,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所以百里聆空的语气中带了些许“这有什么好问的”这样的感觉。
君墨浅抿唇笑了笑,才继续开口,“是啊,古文月在沈红衣身边。”
百里聆空和温孤翊柒又将眉头皱了起来,君墨浅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古文月在沈红衣身边。他们自然知道古文月比沈红衣要聪明,想事情要长远。可这又怎样?
按照这种说法,难道不应该是,由于古文月在沈红衣身边,所以沈红衣更加不应该被陆生利用么?怎么觉得君墨浅的意思完全是相反呢?
温孤翊柒有些疑惑的看向君墨浅,似乎是想让对方解开自己的不解。毕竟,这种事情,如果按照君墨浅的说法是有点错乱的。
至少,当温孤翊柒看向百里聆空的时候,就知道,错乱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百里聆空也对君墨浅所说的这些话是有疑虑的。
正常人听到君墨浅的这种言论多少都是会有些心中不解的吧,毕竟,和正常的思维是不太一样的。
“墨浅,说的再简单点。”百里聆空摇了摇头,他承认,自己还没有弄明白君墨浅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看来,不仅仅是他没有弄明白,就连温孤翊柒也没有弄明白的样子。
既然,大家都没有太懂这层含义,倒不如让说出口的君墨浅自己来解释一下。
君墨浅勾了勾唇角,大抵是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绕了圈子,便摇了摇头,“沈红衣这个人沉不住气,所以当她得知陆生在利用自己的时候,当然是会直接拆穿陆生,让陆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甚至,直接和空空门站到了对立的地方。”
温孤翊柒点点头,她明白这层意思。沈红衣的性子的确不是个沉得出气的性子。
“但,古文月在沈红衣身边。”君墨浅看了眼温孤翊柒。话仍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说的太过完全。
饶是这样,温孤翊柒也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虽然古文月知道陆生是在利用沈红衣,但他仍会让沈红衣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君墨浅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沈红衣虽然聪明,但并不是一个会沉得住气的人,她这个人向来是以洒脱出名的,就算自己一个人一身红衣在外闯荡的时候,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纵然有些事情她也会悠着点,也不过是因为在衡量对方的身份,仅此而已。
但古文月就不一样了,古文月是一个不仅聪明,而且会用计的人。所以当他得知陆生想要利用沈红衣,隐瞒自己来泸县的目的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并不是不能被利用,而是,陆生为何要这么复杂的来到泸县。
如果只是想要来泸县,陆生的这个手法无疑太过复杂了。
所以,古文月便开始对陆生来到泸县的理由产生了怀疑,就一如此时的君墨浅几人。既然怀疑,古文月就不会由着沈红衣的性子,让沈红衣直接揭穿陆生,反而是会让沈红衣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一看陆生究竟想要通过这次来到泸县,得到什么东西。
温孤翊柒和百里聆空这才恍悟,不仅仅是自己这边的三个人对陆生的行为感到奇怪,从而产生了兴趣,就连空空门也产生了兴趣。
“但陆生为什么要特意来找我们呢?”温孤翊柒仍是有一点不理解,其实今儿倘若陆生不来找君墨浅,那么君墨浅定然不会往旁的方向去思考。
至少温孤翊柒自个儿是不会觉得陆生是为了旁的理由来到泸县的,她会相信,陆生是和沈红衣达成了某种交易,才来到了泸县。无论这种交易究竟是什么,温孤翊柒也不会把这件事往陆生是有其他的目的这点上面靠的。
但陆生此番到聚贤楼,却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难不成这就是陆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