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卿看了一眼白鸟谷,看着白鸟谷的白鸟鸣叫,心里自然高兴不已。
外头的大雪越下越大,而白鸟谷中依旧温暖如初。缘卿最后看了一眼白鸟谷,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缘卿第一次发现,世界这般大,原来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地。
今年的冬季,比起往年还要冷上许多倍,缘卿的武功不如从前了,所以身上还是感到了一丝寒冷,双手一直都是凉凉的。
“缘卿姑娘,你回来了,外头这般冷,你干嘛四处的乱走,快些进来喝点热汗,暖暖身子,驱驱寒也好。”老伯连忙把手中的热汤递给缘卿。
看着手中的热汤,缘卿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连忙的说着,“谢谢大伯,今年的天气不知道为何,这般的冷。今日我去了一趟白鸟谷,看着那白鸟谷依旧温暖如初。”
老伯点点头,“那白鸟谷的确不错,姑娘,这次为何没有和你的丈夫一起来。”
缘卿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的说着,“我们已经和离了,所以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
听着缘卿的话,老伯叹了一口气,“瞧你们那么的恩爱,为何和离呢,你那丈夫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们年轻人啊,就喜欢感情用事。”
缘卿听着,没有说话,微微有些苦笑了,的确。这种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老伯,明日我就得走了,谢谢老伯这几日来的关照。”缘卿连忙的说着。
老伯听着。点点头,“那你路上得小心一眼,现在外头下这般大的雪,小心路滑。”
缘卿含着笑意的点点头,“知道了,多谢老伯的关心。”
缘卿躺在床上,望了望天。嘴角微微有些无奈了,看着手中的红绳,想了想。想要摘下来,可是红绳已经被封印了,不论如何也摘不下来的。只要红绳在一日,他们两的情一日都不会断。这该如何的是好。
当初就不应该草率的那红绳送给萧弦。这样就不会发生那么多得事了。既然惹不起,那她躲得起。那她就一辈子躲起来,不在见到他了,那他们就不会有纠葛了。反正他们都以为自己死了。
也许缘卿没有意识到什么叫做缘分,缘分在,任何东西都抹不掉。
第二日,外头的大雪已经停了,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缘卿看着外头的白雪。打开了房门,披上了披风。和老伯道了别,然后慢慢离开了这座村庄。
白雪如同一层棉被一般盖在层层叠叠的山峰上,放眼望去,世界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缘卿看着外头,嘴角微微的扬起,她终于知道炔月为何总是喜欢游山玩水了,原来这山水间自有它的韵味。
游历于山水之间,望眼于山峰之上,美景尽在眼前。
而缘卿离了老伯家,萧弦竟然也去了,老伯看着萧弦的到来,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萧弦。
“公子,你来了,来找夫人的吧,若是你来早一个时辰,大概还能见到。”老伯连忙笑呵呵的说着。
萧弦微微一怔,向后退了一步,“你说娆儿来了这里。”
老伯点点头,“的确来了,不过走了。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做糊涂事,这般好的娘子也不要为何和离,你们也真是的。”
和离,萧弦向后退了一步,“我们没有和离,她是说笑的,老伯,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老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只说了一句,惹不起,躲得起,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了。看来姑娘是真的生气了。”
一辈子都不见面了,萧弦眼睛微微一眯,想躲,休想,就算天涯海角,都会把你找出来。
而坊音阁中,兮兮看着柳儿,眼睛微微的一眯,“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瞧瞧,今日我给你待了什么礼物来。这东西叫做噬心散,就这一点,你整个人就如同陪千只毒虫叮咬一般。”
柳儿连忙的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的说着,“我求你让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兮兮听着,笑了笑,“放了你,娘亲就能回来了,休想。今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兮兮把手中的噬心散全部倒进柳儿的嘴里,看着柳儿疼的地上打滚。
十一月中旬,绿林之外的一座小村庄中,一个青衣女子在街头弹唱着曲子,以卖唱勉强的过日。
过路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这弹唱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猥琐之意,这般美丽的女子他们还从未见过。
看着碗中的铜钱,缘卿捡起铜钱,卖了一个包子,慢慢的吃着。
所以这地方没有下雪,不过这大冬天的,还是有些冷,而这个女子只是身着一件青纱,这似乎有些冷了。
填饱了肚子,青衣女子便慢慢的离开了这座小村庄,继续下一个地方。
缘卿就这般停停走走的,转眼间,十二月已经来了,缘卿看着这座隐秘的村庄,这兮兮数来,这村庄的人也只有二十人。而这地方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一个小男孩瞧着缘卿,连忙的说着,“姑娘姑娘,你是来我们村庄做客的吗。”
缘卿看着小男孩,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你欢不欢迎我呢。”
小男孩当然的点点头,“欢迎,当然欢迎,我们村庄许久没有来过外人了。娘亲,娘亲,有位姑娘到了这里。”
看着小男孩快速的朝着外头跑去,缘卿笑了笑,抱着手中的琵琶坐在地上,然后弹起琵琶。
听闻琵琶声。引来了村庄中的人,所有人听着一个女子坐在地上,轻轻的弹奏着琵琶。原来这世界也有这般美妙的曲子。
一曲完毕,缘卿抬头看着眼前的村民们,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
小男孩连忙的跑了过来,“姑娘,姑娘。这是我的娘亲。”
缘卿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小女子流落街头。以弹唱为生,今日有幸来这村庄,还望大家不嫌弃。”
妇人瞧着缘卿,这谈吐之间就是一阵优雅。一看就不是什么不凡之人。定是家境败落才流落于此,这女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不嫌弃,不嫌弃,这位姑娘,来了我们村庄,我们定会好好的招待你的,我们这村庄人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人。姑娘,这里走。”妇人连忙的说着。
缘卿抱着琵琶。看着所有的人,笑了笑。行了礼,“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