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右只有陈正汇和曹孝才,欧阳适也不对他们见外,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曹孝才试着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欧阳适叫道:“老七病了!”
曹孝才惊道:“七将军又病了?病得很重么?”心想要是小病何必发这么急忙的文书?
“不知道!”欧阳适气急败坏地把信函捏成一团:“说是在登州中了一个妖僧的邪祟!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连三哥都不认得了。日日夜夜瞪着眼睛不睡觉……不行,我得回去一趟!”他和杨应麒生死一发中爬出来的交情,虽然也闹过矛盾,但兄弟间相处这种摩擦在所难免,这时一方出事,另一方马上便着急起来。
曹孝才心中也又惊又急,他虽然是后来才由欧阳适带入汉部的,但任何人只要在汉部呆过三天就会明白杨应麒对这个群体意味着什么!可是欧阳适离开了,大流求岛怎么办?他是个口快的人,心里想到什么口中便说了。
欧阳适沉吟道:“现在鸡笼以北、津门以南的海盗基本已经肃清了。流求以南海面的好汉也大都和我们达成某种默契。再说还有陈家、林家、黄家、欧阳家这些商人帮我们照拂着呢。我就算走了,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若有些什么小变故你应该也可以应付。”
曹孝才又道:“那岛内的政务呢?现在咱们这里的人又多又杂,难管得很。”
欧阳适把眼光投在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正汇身上,陈正汇会意,问道:“欧阳兄要去看望您那个兄弟么?”刚才欧阳和曹孝才的那番谈话他听得不是很明白,只知欧阳适的那个姓杨的把弟在登州出了意外,他要赶着去照拂,这也是兄友弟恭的应有之义。
欧阳适道:“正汇兄,说实在话,咱们相交还浅,不过我见你言行是个君子,而且是个有本事的君子,因此也就不和你见外了。现在我把弟遇到急变,我得赶过去,这鸡笼港还有这些村庄的政务,能不能请你代劳?”其实这些天有许多庶政都已经是陈正汇在帮忙理,不过之前都是陈正汇以欧阳适的名义进行,现在欧阳适这样说,那是要交权了。
陈正汇道:“欧阳兄尽管去吧,岛上移民虽杂,但人心思安,不难治理。有我在,包管不会出岔子。”
欧阳适大喜,唤来海陆各方面校尉以及各村村长、鸡笼口岸官员,说自己要出去一趟,流求岛事务,将岛上军务、政务分别交给曹孝才和陈正汇处理。
由于风向洋流不对,欧阳适难以逆风行舟,便选择从鸡笼出发横渡海峡,在泉州登陆,由林家安排从陆路北上登州,再由登州回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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