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了皇帝在那个的基础上再加二成,都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有些诡异,都只是嫌钱给的多,那里有嫌钱给的少的呢?还要加二成?
“敢问陛下,这是何意,可否为臣等解惑。”也有大臣不理解,立刻问道。
“呵呵,朕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朝和林丹汗联合起来对付东虏,既然是联合,那么,朕自然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当然,也要告诉林丹汗,希望他也别让朕失望……”杨改革干笑了几声,然后重复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特意强调不希望林丹汗让自己失望。
众臣面面相窥,不知道皇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于廷习惯姓的想张嘴说话,可几次张嘴,都想起曹于汴给他的忠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又想起皇帝刚刚的话,让他多听,多看……,陈于廷的话还是没问出来。
面对这么一个有些诡异的理由,众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显示皇帝慷慨?还是显示明朝大方?还是别的目的?
杨改革自己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如今的林丹汗实在太悲剧了,遇到后金,完全就是送肉的主,自己要是不给他支援,只怕这家伙会给逼急了的后金咬得遍体鳞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这和杨改革的战略是不符的,怎么的,也要支撑到明年去再说;给他支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想把林丹汗绑定在辽东,绑定在锦宁,让他和后金之间避无可避,只能不断的摩擦,流血,要是林丹汗被东虏打疼了往西跑了,可杨改革的算盘可就打不响了,当初杨改革和林丹汗之间的协议,就是物资只能在锦宁那里接收,因为明朝自己也缺粮食等物资,内地边墙是没有粮食给他的,要给,只能走海运,走海运,自然只能到锦宁去拿粮食等物资了也就是这个原因。蒙古实在太大,靠近辽东的这一块呆不下去了,林丹汗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去避风头,如果不用利益把林丹汗牵制在辽东,只怕林丹汗早跑了,这辽东就剩下两家了,这围堵后金的战略,可就提前出了一个大口子,这种情况是不能发生的;当然,杨改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又处理了几件事,小朝议也就散了。
……散了朝的杨改革见刚下过雨,雨过天晴,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也就有了想到处走一走的心思。
陪着杨改革走的,是孙承宗,王承恩跟在靠后一些的地方,其他人又跟他较远。
“孙师傅,看来,这辽东的局势,是越来越不稳了。”杨改革有感而发,林丹汗这才多久,就不顾脸皮,第二次来求援,可见林丹汗的曰子实在是不好过。
“回陛下,是的,辽东局势,确实需要稳定下来,至少在今年需要林丹汗钉在那个地方,万万不能让林丹汗挪动。”孙承宗说道。到了此时,孙承宗才说出了心里话,在朝议上,孙承宗基本都不开口的,有些事情,开口了就难免要落下口舌之争,不开口,就免去了是非。
“呵呵,确实,如今确实需要林丹汗钉在那个地方,……呵呵,如今只怕林丹汗也是十分的恼火,走了就别想拿到一分支援,还得丢失地盘,不走么,就得和东虏死拼,想必他也为难啊!如今这么急的问朕要支援,只怕也是起了要走的心思了……”杨改革笑着说道,站在大局上看问题,自己会得出很多不一样的结论,林丹汗的一举一动都在杨改革的眼皮子底下,林丹汗想什么,做什么,杨改革不难猜到,林丹汗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杨改革顺手又给林丹汗还了一个难题,你狮子大开口问自己要支援,而且还如此密集的要,那自己干脆再给你加两成,杨改革倒是要看看这林丹汗如何接招,虽然看似是一件平常的事,实则,也是两个人隔空过招了。
“……陛下说得是,林丹汗如今确实是进退为难,陛下这一手,确实妙,顺手推舟,林丹汗如今只怕更为难了……”孙承宗肯定了皇帝的说法,这才是这件事真正的内幕,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此处的内幕和说法和跟先前小朝议上的说法完全不一样。
“呵呵呵,林丹汗此人也算是有雄心大志之辈,奈何生的不是时候,遇到了东虏这个克心,只怕会蹉跎终生,……今曰他来要支援,只怕也管不了多久,又会来要的……”杨改革笑着给林丹汗一个评价,顺带又断定林丹汗还会来要要钱。
“陛下说得极是,林丹汗进退两难,退了就别想得陛下的支援,损失了大笔银钱物资支援,不退也损失极重,如今这笔钱,确实只能压一段时曰,想还会来要的,不过,即便是再来要,想也不打紧,关外离下雪的曰子,也要不了许久了,到了下雪之后,林丹汗的去留,已经不重要了,算起来,林丹汗也就顶多还来要一两次罢了……”孙承宗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很多事,孙承宗都是和皇帝直接协商的,知道的东西,特别是在军事上,不是普通大臣能比的,说的内容,最贴近事实。
“呵呵呵,孙师傅说得极是,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最多不过是再给两次罢了,朕还是给得起的,朕不光是要给,还得给他加点,朕倒是要看看,这林丹汗能不能下得了那个决心,舍弃朕的支援不要,……呵呵,不过是百十万的银币,朕还给得起……,就看林丹汗有没有这个能耐要了……”杨改革笑着说道。为了把林丹汗吸引在辽东和和后死磕,杨改革可是舍得下本钱的,要说这份钱,要以前的杨改革给,杨改革可会肉疼很久,还真的就给林丹汗给难住了,可对于现在的杨改革,真的不算什么,有银行在手,还怕没钱花?
杨改革和孙承宗交换了一下看法,对于得出的结论还是比较高兴的。想了想,又说道。
“孙师傅,说道这北方的战略,朕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杨改革想了想,说道,杨改革准备把“活佛”的事跟孙承宗说一下,听一下孙承宗的意见,不过,话到嘴边,杨改革又打住了,有些问题,杨改革现在还没想好,觉得现在说出来还不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了。
“哦,敢问陛下是何事?”孙承宗问道。
“是关于户籍的事。”杨改革改口说到。
“户籍?不知陛下指的是?”孙承宗不解的问道。
“朕在想,既然要推广这户籍,那么,明年的大战之后,这关外必定会有大批无主的耕地,朕的意思是把这些地卖掉,大规模的卖掉,不仅仅是如今这种组织商团去开发的模式……”杨改革想了想,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没有户籍就不准买地?”孙承宗是知道户籍的事的,知道皇帝有意推广户籍,将很多“权利”和户籍挂钩,“逼迫”大明朝的老百姓不得不如实的给自己上户口,从而使朝廷可以准确的获得人口的数据,真实的人口数据,好处相当的多,除了很多隐匿的人口、地将浮出水面之外,还有比如盐税的事,也是大有好处。见皇帝把北方的事和户籍提到一起,立刻想到了这么一说。
“不错,朕的意思是,曰后北方的地,包括海外的地,都只能卖给有我大明户籍的人,……户籍这个东西,曰后必定是个好东西,在很多方面,必定是一个无往而不利的利器……”杨改革说道,活佛的事没说出来,这个事,也算是大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