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志,湖州府的富商,一向做蚕丝生意,站着湖州这天时地利,想不发财都很苦难。徐向志的个头不高,可肚子不小,脸又大又圆,全是油光。
今天本在自家的园子里听曲,突然下人前来禀报,说知府衙门来人,要见老爷。徐向志让差役进来,才知是总督大人有请,听了这话,他的心是咯噔一下,有心不去,却又没有那个胆子,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总督行辕。
岳大人一直在后堂等候,与湖州知府随便闲聊,待到徐向志到来,岳肃让他坐到湖州府的下手,开场客气两句,然后说道:“听人说徐老爷一直在湖州经商,且乐善好施,乃本地第一善人。现在这年头,商人多是逐利,像徐老爷这等,真是越来越少了。”
“多谢大人夸奖,小人也只是想为家乡父老做些事情。谈不上什么义举。”徐向志谦恭地说道。可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还在纳闷,自己平曰里也没做过什么善事,这岳大人的话是从何说起。
“对了徐老爷,你在湖州经商多久了?”岳肃问道。
“我徐家从祖父之时,便在湖州经商。”徐向志答道。
“哦。”岳肃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对了,本督当年在燕京任刑部尚书的时候,曾经接到一张匿名状子,因为当时着急剿灭白莲教的叛匪,便没有腾出手来去管。那桩状子,好像是和以前的一位湖州知府有关,这位知府的名字叫作程忠伟,不知徐老爷可曾听闻?”
“这个……”徐向志犹豫一来,还是如实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位知府。”徐向志就知道,让岳大人请到府上,肯定是没好事,现在还真验证了,确实如此。
“那位程知府曾经把你抓进大牢,不知这事徐老爷可还记得?”岳肃笑盈盈地问道。
“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徐向志尴尬地说道。
“好像?”岳肃冷笑一声,说道:“这也需要用好像一词吗?徐老爷的记姓不会这么差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千万莫要给本督模棱两可的回答。”
“啊……有……”徐向志硬着头皮说道。
“他是为何将你抓入大牢呀?”岳肃冷冷地说道。
“他……他是相向小民索取贿赂……”徐向志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事迹败露,被御史参上了一本,不仅革了他的官职,还丢了姓命……”
“你对这事知道的还蛮清楚的么,那他向你索要多少贿赂,你有没有给他呀?”岳肃再行问道。
“他向小民索要白银八百两,小民开始没有给他,结果在牢里吃了许多苦头,后来无奈才被迫妥协,可结果没能他将小人释放,这个大贪官就被弹劾下马,绳之以法。”徐向志说道。
“似这等贪官污吏是应该好好惩处。只是不知,他为什么把你抓进大牢,又是怎样威胁与你,让你妥协的呢?本督也审过不少贪官污吏,他们虽然也勒索富户,但也能做到有理有节,你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他们很少会主动伸手要钱。”岳肃接着问道。
“这……是有人诬告小民强抢民女……”徐向志咬着牙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诬告你之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呀?”岳肃问道。
“他……小民也不知道,好像是搬走了……”徐向志脸色难看地说道。
“不对吧,按照大明律,诬告加三等,程忠伟贪赃枉法的案子都被审出来了,那诬陷你之人,总不能逃脱法网吧。怎么能搬走呢?”岳肃冷冷地说道。
“这个……案子也不是小民审的……为什么会让他脱身……小民实在不知……”徐向志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岳肃的问题了,说起话来,是吞吞吐吐。
“照你这么说,这桩案子里面,还真有些问题了。既然是在湖州发生的案子,浙江镍司衙门,应该也有卷宗,这样吧,本督这就让人去一趟杭州,从镍司衙门将案子的卷宗调来,好好查上一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岳肃微笑地看向徐向志,又道:“徐老爷,这两天你就留在本督行辕,住在几天吧。”
“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