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他换一个战场,在双方实力大致相等的情况下,或许这位莫斯科保卫战的总司令还能发挥出更高的才能,但现在现实情况却已经不允许了。
3月12日,已经有部分队突入莫斯科,战斗开始转入残酷巷战。
相比于其它的战斗,巷战无疑是更加让人觉得恐惧的。在这里,你将缺少飞机大炮的支援,天知道那些冷枪会从什么地方打来。
随着队的入城,朱可夫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同志们,拿出你们的精神来,和侵略者战斗到底吧!”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朱可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保卫莫斯科,保卫苏维埃,保卫伟大的俄罗斯!”
在朱可夫的命令下,所有的红军官兵、莫斯科平民,都投入到了对这座城市的保卫战中。
他们的表现是英勇的,也是可圈可点的,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当自己的首都都受到了最直接的威胁之后,那么,最激烈的保卫战也必然将在所难免。
中国坦克也随着步兵进入到了莫斯科,他们旁若无人的碾压过莫斯科的土地,然后将炮弹射到任何一个可以看到的目标之上!
一辆坦克刚刚将一座房屋摧毁,很快车长的视线内就出现了两个顶多十二、三岁的俄罗斯孩子的身影。
机枪手正想开枪。车长急忙阻止了他:“只是两个孩”
话还没有说完,两个燃烧瓶已经朝着坦克扔了过来,好在没有砸到坦克,车长被吓了一跳,接着就看到那两个俄罗斯孩子手里高高举着**包朝着坦克冲了过来。
坦克上的机枪响了。伴随着两声“轰——轰——”的声音,两个俄罗斯孩子被炸得尸骨无存
机枪手喘息着停了下来。然后朝冒出脑袋的车长疑惑的问了一句:“只是两个孩子?”
“只是两个孩”惊魂未定的车长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后遇到孩子也一样开枪”
这就是处在战争中的莫斯科这里不再有平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成为了士兵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到了朱可夫的耳朵里,但这位莫斯科的总司令表现得非常冷静。纵然他知道战争已经没有任何的挽救余地了。但他依旧决定尽到自己的全部职责。
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俄罗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伟大的”俄罗斯究竟是怎么了?
在自己的身后,是斯大林同志,是中央政治局,是整个苏维埃。如果必须要牺牲的话,那么就让自己第一个牺牲
唯一值得让人庆幸的,是自从入城以来,中国人的步伐一下放慢了。他们遇到了来自莫斯科最强力的抵抗。
但朱可夫非常清醒的看到,这不过是暂时的而已。一座缺乏着必要外援的城市,沦陷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而对于这一点,斯大林也同样非常的清楚。
他之所以要固执的留在这座很快将被战火彻底摧毁的城市里,除了在俄罗斯他已经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之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放弃千辛万苦才到手的权利。绝不!
他几乎就要被列宁和他的政敌们打倒了,但凭借着自己的周旋,终于成功的让自己坐到了今天的宝座之上。
还有什么是比权利更加重要的呢?没有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和曾经的继列宁之后的第二号人物托洛茨基以及自己和其之间腥风血雨的对于权利的争斗!
当初没有人看好斯大林能够打败党内的第二号人物托洛茨基!
但是,斯大林却最终打倒了托洛茨基。
1929年1月。斯大林判决了前领袖的命运,把托洛茨基流放到俄国境外。季诺维也夫说得很精辟:上告无门。
斯大林在驱逐托洛茨基时,保留了幽默感,用“伊里奇”号客轮把自称为忠实的列宁主义者的托洛茨基驱逐出俄国。他为什么不把他弄死呢?当时他需要活着的托洛茨基,为了下一步的棋局。托洛茨基将成为反革命中心,他可以控告自己的敌人同这个反革命中心有联系。这是他用来钓未来的牺牲品的鱼饵。一切都算计好了,预先算准了好几步棋。现在,他需要对付另外一个敌人布哈林,就开始采取行动,通过托洛茨基。
布哈林在临刑前夕,给斯大林写的绝命书中写道:“1928年,我在你那儿时,你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跟你好?你是不会搞阴谋的。’我说:‘对。’其实当时我找过加米涅夫。”
“小布哈儿”一点都不懂事。他同加米涅夫会见的谈话纪录,斯大林迅即就得到了,而且通过好几个渠道。他为了嘲弄那个不幸的知识分子,故意问:“你是不会搞阴谋的吧?”他是在扮演奥赛罗。这样对方违心地说了谎,他就获得了刻骨仇恨骗子和叛卖者的权利。
他的格别乌作了布置,让布哈林同加米涅夫的谈话纪要落到托洛茨基手里。同以往相同,全都算计好了:托洛茨基仇视布哈林,是不会怜悯他的,就会立即发表谈话纪要。果然,“狮子”一出境就公布了这场谈话内容。给了斯大林一颗炸弹——有了指责右派同前反对派勾结的理由。
这时,斯大林有了新的支持者。拉杰克和其他托洛茨基分子获得了投诚的机会,既然斯大林已“转而向右开火应该支持他。应该站在党的左侧战线,趁别人还没有站过去的时候,”他们在流放地相互写信转告。
要回头。就只好牺牲托洛茨基了,反正他是已经消失了的领袖。
拉杰克迅即写信给流放中的托派:“我们流放和坐牢。是自作自受。我已同托洛茨基决裂,我同他现在已是政敌。”
为了党可以而且应该
他们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改变观点,相互出卖?
托派主将之一、后来成了忠实的斯大林分子的皮亚塔科夫对目瞪口呆的瓦连京诺夫说:“为了党。可以而且应该在24小时内改变自己的一切信念。迫使自己颠倒黑白。”
他们的党同教会一样,永远是纯洁的,那怕教士犯了错误也罢。因为党同教会相同,有一个基础,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圣训,这样,党从总体上就不会犯错误,党员有罪也改变不了党的神圣本质。
由此产生了一条原则:“一切为了党”,这条原则准许相互出卖。使他们忠于他——神圣党的首领。
这时,悔过书如大潮涌来。
他把悔过了的“左倾分子”从流放地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