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孽畜很快就遭到了报应,二十多年前就横祸加身死了。”徐伯连连摇头:“那孽畜死得很惨,屋子里到处是血,惨不忍睹。”
“怎么死的?是什么原因?”孔云华越来越好奇。
徐伯平静了一会才说道:“那孽畜怀疑她的老婆对他不忠,他就用菜刀对着他老婆砍了三十多刀。妻子死后,他也在大厅里吊死了。那时的报纸铺天盖地地报道过这件事。对了,那天也是台风来临的夜晚。”
“也是台风来临的夜晚?”孔云华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以说,”徐伯一副老年人的世故:“我们这个村子的风水在二十多年前就被那孽畜破坏了,乱葬岗的冤魂找他报了仇。那孽畜又来找飞来村的人寻仇来了,那两个冤死的姑娘,还有他儿子的老婆一.”
徐伯正说着,突然闭了嘴。他神色紧张,目光看着孔云华的背后。
孔云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山道上,一个人正踉跄着飞奔上来。他马上明白,来人应该是死者的丈夫花想方。
花想方一路呼天抢地跑回自家的屋前·执勤的警员阻拦不住,他几个冲撞就闯进了大厅,大厅里的两名警员联合追进来的警员合力才把他按在地上。花想方动弹不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让我进去·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让我进去看看我的老婆一.”
孔云华匆匆道别徐伯,随后也赶到。他对被按在地上的花想方说道:“你冷静一点,警方正在里面调查取证,等一切结束后我们自然会让你进去。”
“让我进去,不让我进去我就死给你们看一.”花想方激动地把头连连往地上撞·警员们按捺不住,他的头上很快流出血来。
孔云华示意警员放开他,然后又警告说:“我可以让你进去,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不能激动,不要乱来。因为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你的妻子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场的证据不能被破坏。”
“她怎么可能自杀?”花想方爬起来,揪住孔云华的前襟大声地咆哮:“你们这些差佬愚蠢无能,你们不能破案就想以自杀的名义把案子销了?是不是?我问你。”
“你冷静点·没有人说她是自杀。你再这样,我控告你妨碍司法调查。”孔云华大声斥责。
“她怎么会自杀?我老婆怎么会自杀?她和我才结婚多久?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她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一.”花想方伤心欲绝·手一松,直直地跪在地上。
孔云华试图把他扶起来,但花想方的情绪已经失控,又是捶胸,又是拍打地面,歇斯底里地嚎叫。
“你先起来,你妻子一.”
“我老婆是不是还没死?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花想方猛然站起来,一步冲了出去!
就近的警员没有拉扯住他,花想方直往二楼奔去。孔云华一看要坏事,随即跟上·两名重案组警员也紧跟着抢了过去。
跑到二楼卧室,花想方粗暴地推开正在检查尸体的王云。王云吓得退到一边,紧张地看着他。
妻子死亡的恐怖样子把花想方镇了一下,但没过两秒,他朝着死者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嚎叫,扑了上去。
身边的警员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了回来,孔云华不容分说,示意手下把他架到隔壁的书房里。
花想方被按在书桌前的椅子里,他左右挣扎,对控制他的警员又骂又踢。警方的话他怎么也听不进去,一再要求再见妻子。
孔云华任由他左右折腾,一直在一边漠然看着他。花想方最终知道挣扎是无济于事的,他才稍稍安静下来。
他一脸的憔悴,身上被雨淋湿了,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瑟瑟发抖。
“抽支烟?”孔云华抛给他一支万宝路。
旁边的警员给他点上火,花想方夹住烟的手指剧烈地抖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来。
“节哀顺变,你的痛苦我们感同身受。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妻子的死因吧?请放心,我们正在调查之中。同时我们希望你能够保持理智,因为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孔云华即时把身份放到同情的位置,这样便于进一步了解情况。
“老天爷,你难道没有长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愚弄我?你给了我的,为什么又要让我失去?”花想方又语无伦次地大骂起来。
孔云华把一杯子的水递给他,花想方拿着杯子,默默地盯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