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党解决了失业问题,但在8年后,经济又会衰退,唯一的补救办法是为过剩的人口创造生存空间。这可能会有必要先在西方然后在东方采取短暂的、决战决胜的军事行动。然而,罗姆所建议的民兵“一点儿也不适于国防”。解决的办法是建立人民军,对他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并用最新式的武器武装他们。冲锋队必须将自己限制在内部政治事务的范围内。
此时,希特勒强迫勃洛姆堡和罗姆当着他的面签署协议。冲锋队得到了两项半事事任务:沿国境线起警察的作用;18岁至21岁青年的军训由它承担,21岁至26岁未在部队服役的青年则进行“冲锋队体育”训练——这是有组织的军训的代号。
对罗姆,这是个打击,但会后他把大家请到他的家里,共进和解的午餐。
军人一走,罗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真实感情便爆发了:“那个荒唐透顶的下士说的话算个屁......”他对自己的追随者说,“我根本不想遵守这份协议。希特勒是个叛徒,最少也要去休假......要是有了他,目的便达不到,我们干脆就不要他。”
至少有一个听者大吃一惊。在冲锋队大队长维克多.卢泽听来,这是出卖。
于是,他便向赫斯告发。
元首的副官举棋不定,不敢行动。准克多便亲身前往上萨尔茨堡,将冲锋队高层领导中的严重不满面告希特勒。
元首再次无动于衷。“必须让事态发展......”元首不想再讨论下去,好像不愿承认他心爱的冲锋队有近乎暴乱的不满情绪似的。
然而,几星期后,他却断然拒绝了罗姆的评论:“灰石必须被褐色洪水淹没。”他说“新的部队是灰色的,不是褐色的。”
罗姆进行了反击。4月,他在柏林召开记者招待会,出席的除外国记者外,还有各外交使团的官员。他身材又矮又胖,浑身是劲,威风凛凛,讲话的语气也咄咄逼人,好像非服从他不可似的。
“冲锋队是德国革命的意志和思想的英勇化身!”他对外国人这样说,但下一段话却显然是说给希特勒听的。他说,党内反对冲锋队的人,都是反动分子和资产阶级因循守旧分子。“只有冲锋队才代表国家社会主义革命!”
在党卫军内,罗姆的秘密敌人业已在密谋将他粉碎。为首的是特工部的头子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而不是党卫军的首领。
他便向党卫军所有单位暗示,一场与冲锋队的公开斗争已在咫尺。
海德里希报告说,他已收集了不少材料,证明罗姆阴谋背叛。这样,这场斗争便势成定局。
其实,罗姆根本无意发动起义。他只想用“一个金笼子”将元首与其心怀叵测的顾问们分开,强压希特勒给冲锋队在帝国内以适当的地位。
他发动的是神经战,而不是出卖,但他的威胁性语言却是惊慌的根源。
6月4日,希特勒把罗姆召至总理府,根据希特勒的说法,他们的谈话持续了5小时。
元首虽同情冲锋队,但在军方的压力下,不得不遏制冲锋队的活动。希特勒自认为已真正与罗姆握手言欢,这也有可能。因为特工部几乎就在同时报告说,元首已在几个问题上与冲锋队司令达成了协议!
双方同意,冲锋队原定全体休假一月的假期将如期开始。
这消息是由德国新闻局于6月7日公布的。次日,德国新闻局公布了令人费解的“罗姆参谋长令”。命令说“几周来,本人身患痛苦的神经系统病,使健康受损。现决定遵医嘱进行治疗,以求康复。”
这两条消息使军方安心了。他们觉察出,这是罗姆陨落的信号。海德里希却大吃一惊!
他只需要3个星期便可完成其反对冲锋队的计划。这两条消息迫使希特勒采取果断行动。
罗姆的弟媳,还有其他人,警告罗姆说,外边谣传戈林—戈培尔—希姆莱在合谋搞掉他。
但是罗姆却丝毫也没有把这些郑重其事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希特勒是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带恶意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