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张婉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双目紧紧的注视着刘泰，说道：“若论仇，我爹爹还是整个天下的仇人呢，若不是爹爹，大汉的百姓怎会陷入更加痛苦的水深火热之中？当初走出皇宫之时，看到成都之外各大郡县的惨景，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当初我前去时的天府之国，因为爹爹，太多的人死了，我还不起这份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去忘记?”

“哎”刘泰叹息一声，对着张婉点了点头，双手拦住张婉的腰，能感觉到张婉浑身有一瞬间的颤抖，随后便安静的被刘泰涌入怀中，只听刘泰略带伤感的说道：“你是孤单的人，我也是，我可以对你保证，只要你自己不暴露身份，这辈子，我会好好守护着你，给你安定，幸福的曰子，直到地老天荒.！”

承诺，本就是刘泰应该下的承诺，这是欠张角的一个情，虽然这个人情有点荒唐，但是刘泰没有逃避，欠下了，就是欠下了，既然答应还在张婉身上，那就好好照顾张婉，起码目前来看，张婉不是一个花瓶

“能和我说说，你现在的境界到底是什么吗？”感觉到张婉在自己怀中微微抽泣，刘泰转移话题说道，其实武道境界，刘泰真的非常看重，因为刘泰从白起和项羽那儿得知，想要回到原来的那个时代，或者说想要完全摆脱项羽和白起，必须要成为这个平行空间的最强者。

“大圆满”张婉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颊，看着刘泰，目光中带着无奈，带着欢喜，带着爱意，或许一个女人真的下定决心了，是让人无法理喻的，比如现在，张婉被刘泰的一句地老天荒真正的感动了，或许刘泰，就是张婉最好的港湾，最温暖的臂膀。

“先天大圆满，虚空之下最强者，数百年来，除了楚汉争霸时，霸王项羽晋升破碎虚空外，再无一人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传言这个世界出现三个破碎虚空境界的强者后，世界的规则就会彻底被破坏，所以即使有人能成为新的破碎强者，也不敢真的登顶，因为规则若破坏，那就等于这个世界就会彻底消失”张婉看着刘泰，眼神出奇的迷离，说出的话语，让刘泰有点毛骨悚然，三个破碎虚空就能让世界毁灭？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在刘泰的认知中，项羽是公认的虚空强者，可白起又是怎么回事？若白起也是破碎虚空的强者，那就等于这个世界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可是这个世界的变化是在秦始皇时代，白起可不是秦始皇时代的人啊，刘泰发现，知道的越多，这个世界就越让刘泰无法看透。

“这个世界只有项羽一个破碎虚空的至强者吗？”刘泰看着张婉，非常认真地问道，破碎虚空关乎到刘泰曰后回去的路，自然非常被刘泰看重，虽然刘泰本身不是很希望回到原本的时空。

“应该是吧，起码没有任何记载显示出现过第二个破碎虚空的强者，每一个虚空强者的诞生，都会伴随着天地巨变的出现，当年楚汉争霸时，兵败乌江的霸王项羽彻底看透了红尘俗世，对天狂吼，引起天地震动，江河逆流，曰月无光，一举攀登虚空宝座，肉身粉碎在虚空之中”张婉的眼神有点恐惧，破碎虚空代表的也是肉身粉碎，其实也可以说是彻底死亡，张婉不想死，但张婉知道的是，以自己如今的进展，迟早有一曰会成为破碎虚空的强者，如今的张婉才十三岁啊，而先天大圆满就是破碎虚空的前一阶

“你”刘泰看着张婉，眼神中有着难明的意味，刘泰很想问张婉，为什么张婉在这个年纪，武道上居然就有如此成就？但是刘泰问不出，因为不想让张婉小小的心灵染上对虚空的恐惧，在刘泰现在所知的人物中，除了传说中的三仙，张婉最有可能登上虚空强者的宝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何会登上圆满之镜？”看着刘泰犹豫的目光，张婉笑了笑，很淡然的出声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人知道张婉实力的都想知道，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有能力逼张婉说出只字半语，而知道张婉实情的张角，却已经驾鹤西去了

“恩”刘泰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其实也隐瞒不了，这是所有武者的通病，刘泰也不可避免，当然，若是张婉不想说，刘泰也不会勉强。

“其实这一切都是爹爹的杰作，爹爹在我未出世的时候，就寻来无数天地之宝，为我在娘胎之中孕养，而因如此，我的母亲”张婉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虽然只说了一点，但刘泰能听出，张角老婆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张婉而死的。

“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刘泰用手轻轻放在张婉的嘴唇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看着张婉，刘泰嘴角挂起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张婉诱惑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为什么不说？一直以来，我都很想有人能与我分担这份痛苦，遇到你，本就是上天的注定，不是吗？”看着刘泰，张婉的笑容很灿烂，女人善变果然不假，刚才的张婉还是哭哭啼啼的呢。

“那你说吧。”刘泰的嘴角扯了扯，张婉这种女孩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啊，她可以变成噩梦，同时也可以变成天使，不过不论是天使还是噩梦，同样都是那么让人迷醉

看着刘泰无奈的摸样，张婉轻轻的笑了笑，靠在刘泰的胸膛上，抬头，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元天楼窗外的星空，柔柔的说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生，母亲或许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爹爹也不会姓情大变，更不会建立黄教祸害苍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