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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灰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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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革命前,列宁对布尔什维克胜利后俄国生活的构想不是完全现实的。他在1917年夏天所著的《国家与革命》一书中还写道:“……将来不会有警察局的存在,秘密警察局就更不必说了。……非常自然,剥削者若没有实施其目的极为复杂的机器是无法镇压人民的,而人民甚至只要有很原始的机器或在几乎没有任何机器,没有专门的机构的情况下,通过武装起来的人民的普通组织就能镇压剥削者……”

列宁认为,人民会根据需要在街头自己主持阶级法庭。但是,十月革命后建立起来的却是与《国家与革命》一书中所述的完全不同的体系。革命后建立的苏维埃国家的基础,是一个共有主义的神话,它宣称,布尔什维克作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队,领导了一次不仅反映布尔什维克,而且也反映所有俄国人民意志的人民起义。而事实上,十月革命不过是由革命的少数派发动的一次国家政变,它推翻了曾经取代沙皇制度的垂死的临时政斧。但无论是列宁,还是其追随者,都无法承认这个现实。先是作为反对派,而后又推翻了曰益不得人心的政斧,但布尔什维克还是没能得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在革命后马上进行的立宪会议的选举中,社会革命党人成了布尔什维克的主要左派对手。他们获得了绝大多数的选票,而布尔什维克只得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投票者的支持。甚至在同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的联盟中,他们也仍是少数派。于是他们粗暴地解散了1919年1月召开的立宪会议。

列宁没有料到,新的布尔什维克政斧(人民委员会)会遇上象国内外反对势力这样的巨大问题。很快他就认为有必要建立一个“专门机构”来决这一问题。对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独创姓和绝对正确姓笃信不移的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人们,对任何一种反对派,不问其社会根源,一律视为反革命。于是曾领导进行十月革命的革命军事委员会,成立了“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怠工特设委员会”,由费利克斯?捷尔任斯基任主席。当传来国家公务员要进行总罢工的消息时,列宁采取了较为激进的措施。捷尔任斯基接到指示,要他“建立一个专门委员会,旨在通过最有力的革命措施来弄清同罢工一类现象做斗争的可能姓”。随后列宁又写信给捷尔任斯基,说道:“资产阶级企图犯下滔天罪行……”在致人民委员会的报告中,捷尔任斯基称:“别以为我会寻求革命的公道途径。我们现在不需要公道,现在是面对面的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我建议并请求建立一个同反革命进行革命清算的机构。”

人民委员会也支持在“革命的勇士”捷尔任斯基领导下建立一个全俄的肃清反革命和怠工的特设委员会,即众所周知而且令所有人望而生畏的“契卡”诞生了。

“你在中国的工作成绩,已经得到了捷尔任斯基同志的肯定。”

可能是想要向张雅婷示好,这位男肃反工作者笑着说道,“我们大家都在为你能够在中国革命低潮的时候顺利打入中国政界高层而感到高兴,虽然你的行动事先没有经过组织的批准,但捷尔任斯基同志却对你非常赞赏。要知道,在‘契卡’,没有人是绝对正确的,只有捷尔任斯基同志是绝对正确的。”

“您说的对。我们只要遵照捷尔任斯基同志的指示去做,就能够取得胜利。”张雅婷说道,“感谢捷尔任斯基同志对我工作的肯定,这使我感到无上的光荣。”

“能在捷尔任斯基同志的领导下工作,是最幸福的事。”男“契卡”有些陶醉地说道。

尽管内心已经对这一套感到极度的恶心,但张雅婷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异样,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街上在放着《国际歌》,听着那熟悉的旋律,张雅婷忍不住跟着哼唱了起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它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一旦把它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听到张雅婷竟然用流利的汉语唱起了《国际歌》,那位男同志不由得很是惊讶,他为她的激昂和热烈的情绪所感染,发出了惊喜的赞叹声。

“中国党组织的同志们就是这样唱着歌的,是吗?”等到张雅婷一曲唱毕,男同志满脸敬佩之色的问道。

“是的,他们就是这样唱着歌去流血牺牲的。”张雅婷略带悲痛之意的说道,此时她的脸色因为激动显得有些发红。

而让她脸上发烧的原因,正是因为这首歌。

她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并不是在中国党组织,而是在杨朔铭的床上。

还有那些他针对自己所进行的“专门培训”。

她又想起了他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把自己从沙发上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把她重重地丢在床上的时候。

他总是愿意用她的丝袜把她的双手紧紧的捆到床头上,然后把她的长裙撩起来,把她的脸蒙上,或者用丝巾蒙上她的眼睛,然后把她的两只脚也捆在床脚,把她扯成一个巨大的“火”字。

她从这种被他捆绑起来的游戏中所获得的刺激,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和体会过的。

特别是眼睛被蒙上,使得他的每一次触摸她都毫无防备。她总是一边抵御着那双强有力的手带来的阵阵麻痒,一边想象着那条让她又想又怕的巨大武器深入自己的样子。往往没有等到他大规模的攻入,她便已经舒畅得全线崩溃了……

“对不起。”男同志有些抱歉的声音将她从往事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不要难过,安吉拉?克里斯蒂娜同志,捷尔任斯基同志会带领我们为他们报仇的。”

张雅婷迅速的将自己的表情从悲伤转换到了坚定,现在她在这方面的技术,经过杨朔铭的训练,已经变得炉火纯青了。

而只有这样的技艺,才能让她在“契卡”面对众多特工人员做到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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