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第三道难题也是数学题，所以被马龙随身携带着的尺规以及纸笔，让马龙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两道有乔尔丹诺-布鲁诺所提出的难题，重新复制出来。

而那个半履带憎恶尸魔则在马龙复制答案的过程中，冷不丁的问出各种与马龙正在书写之答案有关的问题，而且每个问题都还问的相当的专业。

还好，无论是相似三角形测高的问题，还是测量金属密度的问题，对马龙来说也都还是可以知其然以及知其所以然的，半履带憎恶尸魔的问题他答的都非常轻松。

“不错不错，至少我的判断是，这两道难题都是由小龙骑士你自己解决的。”

待马龙重新将两个问题的答案写好，那半履带憎恶尸魔在接过答案纸之后，甚至都没有去看答案纸上的答案就直接如是说道。

“我很抱歉小龙骑士，刚才固化程序规定了必须对你进行考验，所以我才焚毁了前面那两份你精心准备的答案。”

收起了马龙现写答案的半履带憎恶尸魔，再次靠着缝尸线才不至于裂到耳根之后的嘴巴，摆出了笑这个表情。

甚至，在说话的同时，这个外貌丑陋的半履带憎恶尸魔还冲着马龙欠了欠身，动作娴熟而……优雅。

是的，马龙真的从半履带憎恶尸魔的动作中，感觉到了贵族式的优雅。

“我明白。”

这个答案，马龙在半履带憎恶尸魔焚烧掉那两块答案纸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毕竟这种程度的测试，还在马龙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再者说了——半履带憎恶尸魔就是个相当于电脑ai的机械魔灵，所以就算其智能化程度超乎想象，那与其生气也完全不划算。

“那么，你现在需要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么？”

咧着嘴的半履带憎恶尸魔，在行礼完毕后继续说道。

马龙点了点头。他当然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了，毕竟这个半履带憎恶尸魔的ai智商是如此之高，如果不是其自己特意说明的话马龙大概永远都不会将其与那些虽然会做出各种高难度战斗动作，但在其他方面却依旧只是冷冰冰金属的那些战争傀儡们划上等号。

“小龙骑士。你想弄明白这个问题，那么就需要先明白什么是灵魂。”

咧着嘴的半履带憎恶尸魔，就像完全没有看见竖着耳朵在光明正大偷听的红龙公主一样。

“什么是灵魂？我的布鲁诺主人认为，灵魂由灵、灵力以及记忆三部分组成。这三部分之中，灵是灵魂之所以存在的根本、它是个个相似却又个个都独一无二的容器，是回答我是谁这个深奥问题的最初答案。万物皆有灵，它们生生而不息。冥河带走死灵又送来生灵……老实说，我不明白我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按照布鲁诺主人的说法我这里并没有灵。”

说话间，半履带憎恶尸魔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用缝尸线缝合的硕大脑袋。

“灵力是法则，它作用于**时表现为欲望、作用于诸神就是信仰。灵力多寡只和灵的大小有关，几乎所有灵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增长，所以有人天生淡泊名利不信诸神，也有人却天生狂信或者性如魔火。只有极其极其稀少的灵天生便极大，又能靠着吸纳他人灵力为己用的方式而缓慢增大，比如……小龙骑士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半履带憎恶尸魔再次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笔直的指向了马龙。

马龙没有吭声，因为他能够明白半履带憎恶尸魔话里的意思。

唔，按着乔尔丹诺-布鲁诺的理论，神祇那种令凡人仰望的存在，其实也都是些“大写的人”……么？

“所以无论是灵还是灵力都是不可复制的，但记忆却不同。任何亡者的记忆，在回归神国之前都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进行复制，而这些记忆被我的布鲁诺主人称之为基本程序、机械魔灵的基本程序。”半履带憎恶尸魔收回了右手，又点了点他自己的太阳穴：“而我的基本程序。来自于——”

半履带憎恶尸魔侧转过身，看向了那片由龙骑士遗骸与龙骑士武装所构成的龙骑森林：“来自于最后的龙骑士伊苏-庞培-伊利亚特。”

“什么？！你是龙骑士伊苏-庞培-伊利亚特？！”在马龙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原本做乖宝宝模样又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的红龙公主茱莉雅跳了起来：“臭出题怪你、你骗人！你怎么可能是最后的龙骑士伊苏-庞培-伊利亚特！”

以前听说的以忠诚与悲壮为主旋律最后龙骑士的故事，让红龙公主茱莉雅绝对无法接受本该英俊潇洒帅气的最后龙骑士，突然就变成这么个痴肥丑陋的“出题怪”。

“小不点红龙，你的理解能力似乎出了问题。我并不是最后的龙骑士伊苏-庞培-伊利亚特，布鲁诺主人只是在伊苏-庞培-伊利亚特去往神国前，从他的记忆中提取出了让我得以产生的基本程序，接着在赋予了让我存在的固化程序后，将我命名为了——巴彻勒尔。”

就像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一样，半履带憎恶尸魔只是咧着嘴对红龙公主的疑问，做出了解释。

“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

红龙公主茱莉雅的表情依旧怎么看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