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不是辽东从龙元佐,陈破军当初要入关时,薛家百般抵挡,最后降陈也是临渝关破之后再加上家主薛世雄又是陈破军暗算所死,薛家和陈破军早有一笔老帐在这几年虽南征北讨,可当初围剿窦建德之时,叔侄兄弟几人也曾经不顾皇帝的旨意,大肆屠杀过叛军俘虏,虽皇帝当初没有惩戒,但无疑又添了一笔帐
薛万彻这几年一直盘算,薛家早已经上了陈朝这条船,想下已经不可能了薛家要想将来不被清算,也唯有为陈克复再立大功,才有可能避免将来清算他知道,只要有大功,陈克复这人还是会既往不咎的
只不过,大陈虽然只据有半壁天下,可却是以兵马起家,大陈军队虽一直精兵策略,可朝中将领却是无数,上将千员要想在这上千战将中**大功,却也是不容易的投陈以来,薛家虽征战数十场,可所立功却不多
这次突厥南侵,皇帝紧急调各处兵马北上河东,却让薛万彻看到了一个希望到了雁门之时,他知道老帅王仁恭率五万轻骑出塞,又听到大利城突袭之捷报后,马上就找了叔父薛定国商量,最后求见了大帅李靖主动请求出塞接应王仁恭元帅
出塞虽险,可在薛万彻看来,这却是一次立大功的机会留在雁门,是难有机会获得大功,得到陈克复赏识的
今夜,是出塞的第一夜
薛定国年不过四十出头还不到五十,可是战场上的硝烟让这位曾经让草原奚族闻风丧胆的大将布满沧桑,斑白的两鬓如染风霜此次出塞之意义所在,他十分明白这不单单是大陈与突厥的生死决战,也是他薛家的生死决战如此出塞能取得大胜,薛家的将来不必担忧,如果战败,他十分清楚将来薛家会面对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角声像是两声,又好像只有一声”薛定国望着渐渐漆黑的夜幕,轻声道“万彻,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回来吗?”
薛万彻还刚过而立之年,但一须长长髯须配上那英气的面孔,加上那深邃的眼神,他就仿佛如薛世雄再世一般薛定国虽为此次统兵大将,但实际上军中真正拿决策的却是这位薛家四雄之一
“斥候还没有回来,这里距离阴山北面的突厥大营有一日之遥,我们一种急行军赶到这里,斥候此时恐怕还没有过阴山不过我能确定的是,王元帅昨天清晨离开大利城,昨晚应当就已经到了突厥大营附近只是不能确定的是王元帅此去的打算?王元帅不过五万人马,一路从雁门出发就是日夜兼行,在大利城又歼灭五千突厥人,如此急行军再赶去白道川,以五万疲惫之军对付突厥二十万大军,实非明智之举啊”
薛定国笑了笑,转头拍了拍越发成熟的侄子肩膀,道:“王仁恭可非一般人啊,万彻,非常之人非常之时会行非常之策王仁恭虽老,可雄心却在想当初,他可是与你父亲同辈称雄,一起号称北疆八虎的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前锋将军,而如今大隋诸将之首的李靖元帅,还不过是杨素府中一小小书记你切莫小看了王仁恭,王仁恭用兵,向来谨慎小心,但却往往极能抓住时机,行兵多行诡道,讲究先发制人,十分大胆可另一面却又十分谨慎,往往一击即退就如同隐藏于乱草丛中的毒蛇,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袭击你,你也不知道他袭击之后会隐伏于何处”
“老元帅从雁门千里奔袭大利,一举歼灭五千突厥前锋以此看,确实符合其用兵之法,叔父,若是按此推算,那老元帅定会故伎重施,再次奔袭突厥人只是突厥人有二十万之众,此去胜算几何?叔父,我们马上出发前去接应”薛万钧有些担忧的道
“不妥”薛万彻摇了摇头,否定了兄弟的提议
“为何?”薛万钧有些不解的道:“老元帅不过区区五万轻骑,以一敌四,明显的以寡敌众,这是以卵击石之举何况这五万兵马疾驰数天,日夜不息,早已经是一支疲兵就算突袭能收攻其不备之功,可在草原上也突厥人骑战,怕是难以功成身退我等即是向大帅请命出塞接应,此时正是时机,难道坐等王元帅兵败?”
“坐等,我们只能坐等”薛万彻望着北方叹息一声点点头道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复杂沉重可他却明白,他们与王仁恭相距一日之遥,此时纵然拼命赶去估计战事也已经结束而且他们这次所带出塞的全是步兵,离开了城池依靠出塞,就算接到了王仁恭所部兵马,也无法应对突厥人的轻骑追兵
住院一周,刚刚回家数天没,十分抱歉本来这几天是要去上海参加作者高级培训班的,十分郁闷书不会太监,木子会努力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