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尉迟等将领都齐声大喝,群将激昂。
“陛下。要与突厥人大战,那我大陈兵马势力将大部抽调北上,我等又将如何应对沈法兴等蠢蠢欲动诸强?”萧瑀担心的道。
长孙顺德也犹豫道:“突厥有四十万大军,而且如果突厥人强征,还能征集至少二十万左右的兵马。突厥人下马为牧民,上马就是骑兵。东西突厥辽阔无比,东西相隔万里之遥,铁勒诸部,西域昭武诸部。等等部族众多。臣甚至听闻统叶护与那极西之地的大秦帝国的皇帝与波斯帝国的皇帝都有交情盟约,若是到时统叶护向他们借兵,我们又将如何应对?未算胜。先谋败。统叶护不是始毕可汗,这一次。我们不但没有了可以帮我们与突厥人死拼的杨广数十万大军,反而身后还有沈法兴等在背后窥探着的七方豪强经,一个不甚,我们就有可能重导当年杨广的雁门之败啊。”
河东提督尧君素与左提刑使陈孝意等官员这时也都面露担忧,附和长孙顺德与萧瑀的意见。
一时之间,武将们都是群情激昂要与突厥人决战,誓死击败敢来犯的突厥人。而长孙顺德这些文臣们却有不同的担忧,他们更担忧的是两面开战,到时新立的大陈帝国会如杨广当初一样的崩溃。
两方各抒几句,争论不停,陈克复有些头痛的望向众人,见诸将之中除了李孝恭与宋金刚几个归附不久的文武官员谨慎的未发言外,大陈军方如今实际上的主持者李靖也一直一言不发。
“李靖,你对此有何看法?”
“臣遵从陛下旨意!”李靖恭声回答。
“好。”陈克复解下自己腰畔的赤宵宝剑交与李靖,朗声道:“朕现在将佩剑交与你,从此刻起,敢再有言与突厥人割地和亲者斩不赦。此次与突厥人之战,朕全权交与李帅之手,一切调度悉由卿命,任何人敢有不从甚至从中故意捣乱者,杀无赦!”
李靖双手捧过宝剑,郑重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如果陛下答应,那臣才敢接下此剑!”
“讲!”
“是,陛下。”李靖望着陈克复道:“臣的请求就是陛下立即移驾太原!”
“大战大即,朕岂能后退!”陈克复有些意外的道。
李靖摇了摇头:“陛下乃一国之君,万金之躯。陛下一身之安危实系着我大陈之兴亡。陛下虽有万敌不当之勇,将将之能。但如今陛下贵为一国之尊,更应坐镇中枢,而不是亲临前线。战场瞬息万变,陛下在前线,非但无功,反会让将士们分心。陛下,杨广当初被困雁门,遭至大败,很大原因就是杨广在军中,使得军队无法及时从雁门撤回太原。”
长孙无忌也连忙道:“李帅说的有理,陛下一人之危,比之雁门关二十万将士之性命还要重要。只要我们此次击败了突厥,十年之内,我大陈定能一统天下。北上的二十万将士打没了,我们还有乡兵、还有民团,还有水师,甚至还可以招募士卒,整军再战。雁门关丢了,我们还有太原,太原没了,我们还有洛阳。可是,陛下,如果您有一个万一,谁能带领我们大家。太子殿下虽聪慧,可还不满一岁。陛下若有个闪失,大陈亡矣!”
陈克复面色凝重,沉默许久。
良久后他点点头对李靖道:“朕答应你,朕明早就回太原,朕的五万禁卫全部留与于你。”
“陛下,禁卫是陛下的天子近卫之师,臣等岂敢动用。”李靖拒绝道。
“不战则已,战必胜之!诸位,朕在太原等候诸位的捷报!”
“诺!泱泱大陈,战则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