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臣一个个都身体狂震,不知为何,都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面若惨白,而端景龙也是双腿针刺一般,怦然跪在地上。
其他人没有感应,但是都能猜到这些人肯定被少司命的威压着重“照顾”了几下,否则怎么会如此不堪。
不过少司命不动神色之间就能让这些紫袍祭司露出这样得狼狈,那是何等实力!
金袍祭司这边都露出惊色,若是紫袍祭司都如此,少司命一个念头不是能让他们飞灰湮灭?
“少司命,少司命误会了,我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少司命饶命!我等真的是糊涂了,不该置疑您的决定!”
“少司命才是慧眼如炬!无名绝对担得起此重责!”
原先这些说好了共同进退,威压少司命的老臣此刻都吓得屁滚尿流,依旧是共同进退——共同求饶。
这是少司命第一次如此直接得对他们展露杀机,也正如一句话所说,两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些人就得鞭打鞭打才会乖。
少司命已经修身养性很久了......
左唯看见这一幕便是眼里闪过一丝晦涩。
好厉害的少司命......
少司命倚靠在椅子上,俯视着下方得诸人,淡漠道:“你们得意思是我理解错了你们得意思?我已经无能到了这个地步?”
“不,不....”
“真的不是....”
那些紫袍祭司趴伏得更低了,趴跪在地上的双腿下方地板,此刻都发出噶擦噶擦的声音,龟裂!
无形之中便是龟裂了!
而他们的神情极其扭曲,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此刻唯一还算完好的只有跪在地上得端景龙,他恐惧得看着这一幕,不过马上朝少司命说道:“少司命,他们真的是无心之失....还请你手下留情....”
少司命没有反应,只是幽幽看着那些老臣,眼里流动着冰冷得暗流,漆黑得像是刚刚化开的一团墨。
一个老臣反应了过来,马上说道:“少司命英明,我等该罚,不该过于听信端景龙得谗言,盲信了他....”
“对,我等是盲信了他,才举荐他,少司命何等英明,怎是我等可以置疑的...我等当该罚!”
“该罚!”
端景龙难以置信得看着这些眨眼便倒戈的老臣,虽然听到老臣得所谓权宜之计得传音,但还是觉得心中郁结。
现在你们能把我抛出来当挡箭牌,以后呢?我如何还能相信你们!你们这些居心不良得老狐狸!
在这些金袍祭司跟其他紫袍祭司们复杂的神色中,端景龙知道今天是彻底败了,因为如此卑微之态被他们看见,以后还谈何上位!
在这些人眼里,已经彻底将他轻贱!
少司命,你好狠好毒的心啊!
“这样啊....那就是端景龙的错了?”
“是”
“是!”
这些老臣丝毫不怀疑少司命有将他们当场灭杀的魄力,很久以前她便做过,是这些年来的安逸让他们忘记了那一幕的恐怖,也低估了这些年少司命的进步,她太恐怖了,比起五年前恐怖不下百倍!
什么大计,什么夺权,都比不上眼前保住性命!
还得来日方长!
至于端景龙的性命,关他们何事!他们追随的是你老爹,又不是他!
当舍则舍!
少司命瞥了这些人一眼,有些兴致缺缺得说道:”端景龙毕竟是大司命唯一得儿子,我怎可薄待他,今日之事也就算了,希望端景龙回去后好好反思下自己,莫要再任性了....”
顿了下,少司命露出浅约的笑容,脸颊两边似乎露出了一个小酒窝,朝左唯浅笑盈盈,“你说对不对,无名.....”
如斯如花似月的笑颜,如斯冬雪融化的风华,似乎璀璨了整个阴冷宫殿,让在场得人都呆了呆。
只有左唯知道她的笑意不达眼里。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掉转到左唯身上,左唯扬扬眉,感觉到后背射来端景龙得怨毒目光便是勾唇轻笑:“少司命说得对,端景龙阁下出身尊贵,想要为祭司殿出力,为少司命分忧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太过着急了些”
“是太着急了些....”少司命似笑非笑,看向端景龙,这是她今日第一次正眼看端景龙,却让端景龙神情岿然大变,他感觉到了她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