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办理的太草率了!”
在镇政府的办公室里,一贯好脾气的司徒镇长也忍不住铁青着脸说道:“现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就急着让方寸酒业公司停业整顿,万一最终证明他们是冤枉的怎么办?”
“冤枉?怎么可能冤枉呢?”霍贵喜却一点都不在意地说道:“梨花酒把人给喝死了总是事实吧?现在家属正在闹事是事实吧?事实那么清楚,不光是对方寸酒业的梨花酒,对祝南镇的正面形象也是有很大负面作用的。现在不整顿起来,难道等媒体彻底曝光后我们丧失了主动权再做点什么?这对我们祝南镇的影响更加不好。“
“霍书记,这话是没有错。”司徒镇长耐着性子劝说道:“可是做什么事总得做到公正公平吧?一点都不给方寸酒业机会?连申辩的权利都不给他们?总得让他们说句话吧?”
“说话?平时让他们说的还少了吗?”霍贵喜一脸的不屑:“司徒镇长,我来到祝南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这里的情况也多少有一些了解了。过去雷欢喜之所以敢那么肆无忌惮,根本不把镇领导放在眼里,就是被我们的一些领导同志宠惯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必须得到改变了,这次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司徒镇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从霍贵喜第一天来到祝南镇的时候似乎就对雷欢喜充满了成见,事事都在那里针对雷欢喜。
这样真的好吗?
而最让司徒镇长担心的是,雷欢喜同样也表现得非常强硬,丝毫不肯让步,摆明了一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架势。
乱了,祝南镇真的要乱了。
自己身为祝南镇的镇长,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当司徒镇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电话听了一会,司徒镇长的面色大变。
挂断了电话。司徒镇长的面色很难看:“完了,真的完了,霍书记,雷欢喜动真格的了。方寸酒业已经在做搬迁准备了。”
“什么?”霍贵喜也是一惊。
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昨天刚刚宣布方寸酒业停业整顿,今天他们就准备搬迁了?
雷欢喜在目前如此不利的局面下依旧不肯退让半步,这实在过分强硬了。
“胡闹。”霍贵喜板着脸说道:“现在他们还在停业整顿,搬迁什么啊?”
“霍书记,停业整顿是停业整顿。搬迁是搬迁。”司徒镇长苦笑着说道:“我听说方寸酒业正在内部做着全面调查,检查问题到底处在了哪里。但是这次的事情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了解我看方寸酒业都绝对不会留在咱们祝南镇了。”
霍贵喜却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慌张:“那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走了一个方寸酒业,咱们引进了一个海洋馆,海洋馆和方寸酒业相比实力只有更强,为祝南镇带来的利税也会更多。”
司徒镇长哭笑不得。
霍贵喜只看到了一个方寸酒业和海洋馆,却没有看到雷欢喜背后的整个方寸公司和那些支持他的人与企业。
雷欢喜绝对还会做出更加让人不想看到的事情,他绝对还会孤注一掷的把自己能够搬走的产业全部搬走!
一个海洋馆能够弥补这些损失吗?
不能!
可为什么霍贵喜就是看不到这些呢?为什么霍贵喜就喜欢那么的自以为是呢?他为什么不能从祝南镇的未来考虑做出一些必要的让步呢?
谁劝说都已经没有用了。
司徒镇长仿佛已经看到了祝南镇灰暗的明天!
可是他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竟然事如此的无助……
……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雷欢喜胡乱的在网页上翻看着。
可需要的东西却什么也都没有找到。
说老实话现在他也有些心烦意乱。
毕竟这里是祝南镇,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从内心的最深处。无论他的身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也是属于这片土地的。
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下周队,检验结果还是没有出来,不过听周队的话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欢喜哥,欢喜哥。”安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接着她和月亮一起出现在了雷欢喜的办公室:“欢喜哥,月亮非要来咱们这看看,我就把她带来了。”
“欢喜哥,你的公司好大。”月亮张口便说道。
“大什么啊。”雷欢喜一瞬间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和安妮爸爸的公司一比我这就是破草屋啊。”
“朱伯伯说了,这些都是你亲手创造出来的。”月亮却非常认真地说道:“他说你这么年轻就能够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雷欢喜笑了起来:“月亮,你今天来不是就为了恭维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