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伟摇头说:“那家伙逃跑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过,警察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
“那你的手术和医药费是谁出的?”李新洪试探性问。
“我妹找人帮忙,找麻将馆的老板娘要的。”刘伟得意地问。
“要了多少?”
“十万。”
“啊?”李新洪将眼睛挣得老大,诧异地问:“你被打麻将的人捅伤住院,怎么让麻将馆的老板娘买单,她愿意出那么多钱吗?”
“她当然不愿意,”刘伟一边吃饭,一边添油加醋地吹嘘道:“不过,我们在公安局里有熟人,找熟人帮忙,以事情是在她的麻将馆里发生的为由,在没有抓到罪犯之前,一切费用应该由她负责,要不然,就得查封她的麻将馆。”
“你真能干,如果我有你这种关系就好了。”李新洪不无羡慕地说。
“你是如何被人打伤的?”刘伟再次转移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唉,”李新洪叹息道:“说实话,一提起这件事我就生气,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伟大大咧咧地说:“一个大老爷们家,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是这样的,昨天中午,我发现老婆在出门的时候,有点不对劲,就一路跟踪她到了森林雨火锅城,没想到,她是约一个男人在那里吃火锅,两人吃完饭后,他们又一起去河边散步,却在河边的绿化带里亲热,我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上去揍了那小子一拳,我老婆趁机把我拽住,那小子才得以逃脱……
“今天下午,我听人说老婆在大世界舞厅里跳舞,便跑到舞厅,见老婆与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跳贴面我,由于光线很暗,我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误以为是老婆和昨天那个男人在一起,上去准备揍他的时候,反被那家伙打成重伤……”
李新洪像是遇见知己似的,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大世界舞厅里被打,住进医院的经过向刘伟诉说了一遍。
刘伟好奇地问:“打伤你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昨天下午与你老婆在河边亲热的那个男人呢?”
“不是,”李新洪茫然摇头说:“我本以为是昨天下午那小子,没想到是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以为我是来找我老婆麻烦的,便把我往死里打……”
“那人现在哪里?”刘伟热切地问。
“我被打伤后,有人报警,那家伙被警察带去拘留了。”李新洪回答说。
“那你的手术费是谁出的呢?”刘伟关切地问。
“我刚才听老婆说,是那小子出的。”李新洪如实回答。
“这么说,那小子还是有钱嘛,”刘伟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了几下,说道:“我认为,你不应该白白地被那个家伙打了,应该让他赔偿经济损失。”
“你觉得该让他赔偿多少合适呢?”李新洪觉得自己心里没谱,便向刘伟询问道。
“这就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了,”刘伟向李新洪支招说:“我只是在麻将馆里打麻将,被人捅伤住院,在没有将凶手抓到之前,就让麻将馆的老板娘出了十万元钱,而你的情况就不同了,既然警察已经将那家伙抓进拘留所了,那就应该狠敲那小子一笔,如果我是你的话,不让他赔偿二、三十万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