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国笑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聚一聚,就没必要讲什么排场,这些菜挺好,非常符合我的口味。”
“那就好,”周小兰指着桌上的一瓶茅台酒对丈夫杨建平说道:“建平,今天中午,你陪姐夫多喝两杯。”
“没问题,”杨建平拿起酒瓶往两个小酒杯斟满后,将一个小酒杯递到陈华国跟前的餐桌上,说道:“姐夫,我陪你好好喝几杯!”
“你们也真是,大家在一起喝普通酒就行了,怎么喝这么高档的?”陈华国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朱小兰接过话说:“姐夫,你可能忘了,这瓶酒还是我从你们家拿来的呢,建平在家不舍得喝,我就拿来了。”
“是吗?”陈华国笑着对杨建平说:“这酒也是别人送的,家里不知有多少瓶,都可以拿出来做展览了,你以后要喝酒的话,尽管过来拿,千万别舍不得喝啊?”
“谢谢姐夫!”杨建平冲陈华国感激一笑,端起酒杯,说道:“姐夫,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家小兰被市公安局的警察抓走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先敬你一杯!”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陈华国端起酒杯与杨建平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小喝了一口,向朱小兰询问道:“你认识在你们麻将馆里被人捅伤,住进医院的那个吗?”
“不认识,他是第一次来我们那家麻将馆打麻将,”朱小兰顿了一下,说道:“他在我们那里被人捅刀子,我被警察带进拘留所,在你的帮助下,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托人打听,才知道那个人叫杨伟,是南郊一家单位的退休职工,兄妹五人,刘伟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没什么社会背景……”
“由于那个人是在你们麻将馆里被人捅伤的,如果那个凶手没有抓到,或者没有那个赔偿能力,伤者家属上法院起诉,让你们支付手术费、医疗费、住院费和精神损失费等,你们该怎么办?”陈华国关切地问。
“那个人又不是我用刀子捅伤的,他们愿意上法院起诉就起诉呗,”朱小兰不以为然地说:“再说了,有你姐夫罩着,我还怕他们干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你姐夫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建设局局长,在旌东市不能一手遮天,如果把事情闹大了,我也保不了你。”陈华国一脸严肃地说。
“我认为,这件事毕竟是在你们麻将馆里发生的,或多或少与你有关联,你还是应该抽空去医院看一看,伤者的情况怎么样?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陈华国建议道。
“那个男人是因为输钱输急眼了,才率先和别人动手,被人捅刀子的,我一看就是一个小市民,如果去医院看望他,被他赖上了,向我狮子大口怎么办?”朱小兰担心地问。
“你没有去,你怎么知道他是狮子大开口呢?”陈华国质问道。
“小兰,你姐夫说得对,你还是抽空去医院看看人家吧,”朱小青劝慰道:“俗话说,忍得一时之气,解除百日之忧,只有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就别再赌气了。”
“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说,我就晚上抽时间去看看吧!”朱小兰不满地说。
昨天下午,事发之后,朱小兰被警察抓进拘留所,刑侦队张张啸天对她进行审讯时,态度相当恶劣,尽管自己被放出来了,但还是觉得有点冤。
回家之后,把丈夫杨建平做出气筒骂了一通之后,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
今天中午,为了感谢姐夫陈华国的帮助,特意请夫妇二人来这里吃火锅,没想到姐夫竟然会向她提出这种要求,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的。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得罪像姐夫陈华国这样一个靠山,只能勉强答应他提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