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你知道钢铁侠吗？”收回自己的视线，周然转过头看着身边依旧孜孜不倦向着周围一个认为自己是钟表的病人推荐着纸团汉堡的痴肥胖子，“就是一个穿着钢铁战衣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超级英雄。”

“……”然而，面对周然报以期待的询问，吉米却做出了很符合他身为精神病人的反应，呆愣了一下，又掏出自己手里的纸团，留着口水傻愣愣的问道，“你要吃吗？”

“不了，谢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并谢绝了吉米的好意。周然却并没有因此而沮丧，而是如往常一般又走到了角落边，向着发呆的杰克问道，“你知道蜘蛛侠吗？地狱厨房，帝国大学，或者神奇四侠……”

“哇啊啊啊~”发出一声相当不友善的怒吼，看着穿着缚身服的暴躁病友，周然却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吗，我知道了。”

将暴躁的杰克抛到脑后，周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躲在桌子底下的枯瘦老头，学着对方的样子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桌底下，注视着那布满皱纹的枯瘦面孔，道，“你知道纽约吗？变种人……”

“哈哈哈……”虽然一直努力的向着记忆中出现过的病友求证着，但是现实似乎在告诉着周然的无用功，对于他的追问枯瘦的老头只是咧开嘴露出自己缺牙的嘴巴，不断发出狂笑声。

“那么，蝙蝠侠呢？”

“哈哈……”耳中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周然可以看到枯瘦老人转过头用自己那浑浊而暗黄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正当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收获的瞬间，对方却又仿佛变回了之前的模样，猛然站起身来不顾因为撞在固定的桌底而头破血流的模样，满头鲜血的开始绕着周围乱窜起来。

“又是蝙蝠侠吗？”注视着如同发疯的兔子一样乱跑的枯瘦老头，周然压下自己内心的遗憾，坐在桌子底下开始暗自思索起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向着吉米他们询问关于超级英雄的事情，但是每一次询问到蝙蝠侠的时候，他们的反应都会有些许变化。

虽然不是太过明显，但是作为一只观察他们的周然，却能够从中敏锐的察觉出来这点细微的变化。

“为什么同样是超级英雄，偏偏对蝙蝠侠有着这种不同的反应？”事实上不就是阿卡姆的病人，包括之前杰森医生在周然询问起蝙蝠侠的时候，都会有和之前不要的反应。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对蝙蝠侠有着这样与众不同的反应。

如果说超级英雄都是他幻想出来的话，那么不管是钢铁侠蜘蛛侠，还是蝙蝠侠不都是不存在的人物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蝙蝠侠这位黑暗骑士是虚构自哥谭本土的超级英雄，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反应，但是这明显说不过去啊……

难道，大家对超级英雄的印象还分为外来的和本土的差别，这分的也太细了吧。再说，他们又说从哪里知道蝙蝠侠是哥谭本土的超级英雄的。

等等，他们又是从哪里知道蝙蝠侠来自哥谭……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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