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非正常机体
2016-02-26 作者： 冷星月空
第一章：非正常机体
我……是谁……
哦，对了，我的名字是“文刀”……
我……是从哪里来的……
地球，亚洲，华夏国，沪东市……额，再也细想不下去了……
我，好像是个高中生……对了，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的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大起来了……
我……要干什么……
对了，我要醒过来了……
迷迷糊糊中，冰冷的金属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着……
……………………
“唔……”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刚想看清眼前的景象，什么东西就涌入了我的眼中，让我的双眼有一种火辣辣的酸痛感。
我赶紧把眼睛重新闭上。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觉醒来眼睛就进水了？
……什么!眼睛怎么会进水?难道说!
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心中想到有什么不对劲，强忍着眼睛的疼痛，匆匆将双眼再次张开。
眼眶很痛，眼中的图像有些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是一层透明的像玻璃一样的固体，或者说就是玻璃……不过，呼吸真的是很奇怪……
我尝试着呼出一口气，感觉受到了什么阻碍。
忽然，一个气泡飘飘悠悠地从我的眼皮底下浮了上来，接着，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
“呜哇……”我惊异地张口想要呼喊，可是，声音像是被封住在了口中一样，而且，一种味道有些发涩的液体趁机灌入了我的嘴中。
尼玛!老子怎么到水里来了!
就在这时，一种冰冷的机械金属音在我的脑海里想起。
这声音是神马玩意儿!呼吸系统?你在戏弄我吗？
我告诉你，老子可是学过两年半的空手道的人，甚至还在空手道大赛里拿过奖的!（虽然只是区里的男子组鼓励奖）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祖国未来的栋梁!
想要耍老子，根本就没……不行啊！根本就喘不过气来了!
我心里一急，一口水直接呛到了气管中，让我不得不在水中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我又吐出来几口气，这下肺部里的空气更少了!
我再也没有空去管脑海里古怪的金属音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会淹死在这玻璃屏障里的!
试着想要动一下手脚，我猛的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好像都被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给固定住了，使我几乎动弹不得!
糟糕!没时间消耗了!
我要住了牙齿，微曲起身子，紧握住双拳，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禁锢我的东西。
出乎我的意料，从双手双脚处传来了四声“咯”音，虽然我处在水中，但是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愣了一下，我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嗯，居然可以自由行动了，尽管还有一些不方便。
把双手移到眼前。
或许是因为我视觉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我自以为是自己眼睛严重进水的原因，毕竟现在我的眼眶还疼得要命），我只好把双手靠近眼睛一些，再靠近一些，然后我才看清……
果然，这是两圈钢圈，目测厚度就像手镯一样，但是却感觉沉甸甸的，特别是在这水中，明显地让我的双手行动不方便了。双脚上，估计也有一对钢圈。
我料想先前，就是有什么东西固定住了我手脚上的钢环，让我无法行动……
不过，为什么我手脚上会有这种金属东西呢？
……不对啊！为什么我醒了以后会在水里……还有……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是很不对劲……
蓦地，脑海中的金属音又把我带到了现实里。
靠！老子现在还被一块玻璃板封在水里啊！
肺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我再也忍受不了待在水中了，老子需要空气!
看着前方的一层封闭玻璃，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意识地按照脑中关于空手道的回忆（其实早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手臂往后一拉，再一齐向前推出!
双拳在水中划出了一道波动，飞速地轰向了前方的那道玻璃障碍。
然而，在那双拳碰触到玻璃的刹那之间……玻璃立刻就发出了“咔”的声音。
我把嘴巴张到了鸡蛋般的大小，也不管口中是否进水了。
因为，眼前的透明玻璃应声裂了开来，从我的双拳击中的位置扩散开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并且随着我拳头的冲击，裂缝范围一下子就扩大到了直径一米的圆?!
玻璃挡板立刻脆弱得像豆腐那样破碎了开来!
哇擦?为什么我会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用什么力气?难道这玻璃比威化脆饼还要脆?是不是只要我用牙齿咬一口就万事大吉了？……
我的双拳基本上是毫无受到任何阻碍地突破了玻璃，在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当前的情况时，水中忽然发生了一阵动荡，向前方涌了过去!
失去了玻璃板的拦截，水立马就像泄出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地向前冲去。
我连双手都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觉得一阵强猛的推力从背后传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就这么措手不及地被水推了出去!
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水中的视物的酸痛感也减轻了不少，接着，引力似乎又开始起作用了……
“噗通!”
我毫无形象感可言地趴倒在了湿滑的地面上，四肢和头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呃……”感觉自己的四肢简直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受到重力作用，牢牢地被吸在了地面上，动一下就会痛一下。
无法动手，我也只得强忍住自己额头上的痛楚。
尝试着用眼睛看，没想到，在离开了水之后，我的眼眶依旧有些痛感，因此，视物效果还是不怎么清晰。
朦朦胧胧间看到，地面上的积水，目前深度只到我的下巴上一点。
总算可以呼吸了!
我心中一阵欢喜。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可是真的会忍受不了的。
我没怎么注意脑海中的提示音，现在我已经把口张到了最大，并且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新鲜的久违的空气。
呃，好像有些不对劲，喉咙……
“咳咳，咳咳咳……”我只不过吸入了一点空气，喉咙口就一阵发烫，让我不得不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同时，耳边也产生了鸣响，让我甚至连自己咳嗽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难道是刚从水里出来而有些不适应?还是因为长时间待在水中而感冒了？
咦？奇怪，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的，我怎么可能会长时间待在水里的……
几口水沫从口中吐出来，溅落到积着浅水的地面上，这时候，我的喉咙口才舒服了许多，耳边的鸣声也停止了，周围又便回了一片寂静。
我又深呼吸了一次。这次可总算没有问题了……
感受着清凉无比的空气进入到收缩到已经不能再收缩的肺中……
“呼啊……”真舒服。我奢侈地呼吸着空气，果然只有真正被水淹过的人才会感受到空气的宝贵（其实我根本就不怎么会游泳，虽然学了一年半载……）。
不过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啊，是不是因为感冒了的缘故?
身体的乏力感，伴随着新鲜空气的输入而逐渐消失了，可头还是很这样很痛的啊……
靠，到底是哪个见鬼的趁着我睡觉时把老子关到水里去的!!!
我试着动了动手臂，虽然依旧疲累，而且手臂沉重无比，但是现在至少可以动了。
“呼……”我吐出来了一口气，稍稍放缓了呼吸的频率。
还是赶紧爬起来比较好，因为这样不仅姿势很不雅观，而且胸口还很难受……
嗯，看来我的感冒真的很严重了。
……话说我的体质真的有那么差么？只不过在水里呆了一会儿就感冒了，还有……
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把老子关到水里去!老子要是找到了你，定要叫你生不如死，让你重新做人!!!
在心里先狠狠地把哪个家伙骂上一遍，我的心情总算是太平了不少。同时，身体貌似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应该已经能够正常地行动了吧？
我把手肘向下撑在了地面上，稍微蓄了点力，正准备依靠手臂的支持从地面上站起来的时候……
“唔……!”
突然，我眼前的景象全部化作了黑色，什么也看不见了。
……………………
怎么了!
我心里吓了一大跳，刚刚支撑起一点的身体停住了。
怎么灯突然被关掉了？
难道说有什么人靠近了？会不会是那个把本大爷关进玻璃中的小子!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火气一阵上涌。稍不留神，呼吸声也就略加急促了起来。
糟糕!我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尝试着将心火平复下来。
对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啊，连站起来都要费好大一番劲，恐怕，如果来一个普通人，我都可能解决不了吧？
不过，我将耳朵竖起，好像除了我的呼吸声以外，就再也没听到其他的声音了……
咦？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皱起了眉头。
靠，先不管这么多了!
感觉着我自己那明显超负荷运转的大脑，我也懒得去管那么多问题，总之……当务之急，还是先从地面上站起来吧？
我继续给手肘施力，凭借着反作用力，逐渐把自己的身体从地面上撑起来。
……唔，这身体还真是不对劲，总是让我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只是由于视觉陷入了黑暗，我也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和肩膀上的湿漉漉的又像丝绸一样的感觉有关系吗?
摇了摇头，把这些想不出来结果的问题从脑海中丢出去。
什么玩意儿啊！
听着自己脑海里的金属音，我完全无法理解。
服装系统?视觉系统?搞什么鬼啊！
我几乎是理所当然地把这金属音抛在了脑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处于正常状态。
在黑暗中，我一点一点地努力着，经过了漫长的……十几秒钟之后，我终于歪歪斜斜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了哈！
勉强直起了身，我平息了一下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略显混乱的呼吸声。
呼……我的体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中用了？我的感冒真的这么严重吗？
眼前虽然还是一片漆黑，不过我尚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口的沉闷。
咬了咬牙，手掌握紧成了拳头。
哼，要是让我逮到你这家伙，我一定要把你拖到地狱里去!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迈着沉重而甚至有些生涩的步伐，我一步一步地，缓慢保持着平衡，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前行。
脚下，踩着到脚踝高度左右的积水，在冰凉的地面上，往前移动。
偶尔有几次，我的脚会踩到一些坚硬尖锐的物体，带起一阵刺痛之感。
凭感觉，我猜这些东西是那被我击碎的玻璃碎片，并且让我确定了一个事实。
好吧，我是赤着脚走路的。
“呜!”
不由自主地，我发出了一声闷哼，听起来音调有些奇怪。
脚被玻璃刺到的痛楚感可真不是盖的。现在，我好像又踩在了一块玻璃碎片上。
那种火辣辣的几乎要钻到心里去的痛，使我简直要猜测自己是不是被伤到脚部神经了。
否则怎么会这样痛。
幸好我也是曾学过两年空手道的男人，在教官的“打压”之下，我的意志已经超出了平常之人。
硬生生地咬住了牙，我强忍着不再让口中溜出一丝声音，继续向前踏去。
失血过多，让我的大脑渐渐有了一种晕沉的感觉。
脚，开始冰冷而麻木了起来。如果有亮光的话，或许就能看到，我脚上的那错综复杂的伤口了吧？
经过了漫长的步行，在黑暗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长时间，或许是十多分钟，或许只是一分钟不到……而陪伴着我的，只有自己的脚踩在水里而发出的水花溅起声。
终于……我的双手再次接触到了一面固体。
我的心一亮。这是墙面吗？
假如这是一堵墙的话，我就可以顺着墙摸索着走下去，这样也就有可能从这个黑不拉几的地方走出去了吧？
呼吸着这里沉闷而又寒冷的空气，我本能地感到一阵不舒服，所以我自然而然就想要离开得越早越好了。
总觉得，长时间在这地方呆下去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突然，正当我强忍着疼痛与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睡意，想要沿着这面“墙”继续摸索下去时，我的双眼前的黑暗忽地闪过了一瞬白光!
“纳尼！”
我只来得及惊呼出一声，就察觉到，白光忽地又消失了，只是再次给我留下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