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陈文辉有些犹豫,不知在这两个方案中选择哪一个!
毕竟,大老远来到冷水村了,一看没什么事,就掉头走人,有些浪费精力。
这时,他就想到了周毅!
这个老刑警,在关键时刻总能提出一些好建议,帮助自己解决难题。
他于是招招手,轻轻示意周毅走近来。
陈文辉对周毅说:“老周,你怎么看?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们可否趁黑冲入屋子里去搜一搜?”
周毅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李队,这个案子非同一般,不是以往那种找线索,打埋伏,然后不怕牺牲冲锋上阵,把匪徒捉拿在反抗之前,就能大获全胜。现在这个案子,你冒冒然进屋子里,弄不好全被迷在里面,明天就只好等另外的同事们来开追悼会了!”
“这个倒也是。上几次总是这样撞板的,这次别干那种蠢事了。真不知是不是这家伙又开溜了呢?我们应该怎样才好?”
在这个案子里,陈文辉总把自己摆在较低的位置,很多事都是以请教的口吻来征求周毅的意见。
其实周毅今晚被灌了许多酒,到现在还有些卷舌。
大家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老周曾经在阴叔的屋子里猛然喝退过至今仍然搞不清楚的异类,将进入屋子里的所有人救了出来,所以都敬他喝。
结果,周毅现在轻晃着身体,没有了平常的老成持重,而有些飘飘然道:“李队、队,我问你,我们进村来,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陈文辉愕然了,虽然也觉得周毅的语气与往日有些不同,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酒精作用下才变得如此的。
而且,显然不是开玩笑呢!
陈文辉就有些急了,用手擦擦额头,仔细去想,却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这样子不好回答周毅啊!
既然尊重他,而他又用上级考问下级的口吻说话儿,陈文辉除了急,就是要其他刑警也帮着想,到底发现了什么与往常不同的地方?
但显然,大家都有点精神紧张,伫立在黑暗里只顾周围观察着、留意着,就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车停在两里地之外,大家进村时又不准打手电筒,乌灯黑火的潜行进村,谁不是把主要精力放在路上啊?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大家实在想不出,也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末了,又把眼神反征询起周毅来。
周毅仗着酒意,有些更得意了。
他等了一会,见没人回答得上来,就得意地笑起来,还舌头大大地说:“都想不出来吧?也别费劲猜了。告诉你们罢!通常情况下,人们怎么静悄悄地摸入村子里去都好,即使村民怎么个睡熟法,摸入村的人都会被发现的。不被发现倒不正常了,对吧?”
周毅如此一说,陈文辉就醍醐灌顶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哎也哎也”地连叹了好几声,先自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感叹道:“天呀!我们怎么忘记了村子里会养有许多狗!可今晚却没听到一声狗吠声呢,真是不对劲呀!”
陈文辉如此醒悟过来,并说出了谜底,不禁使大家羞愧起来。
其实许多人自小都是从村子里长大的,却都忽略了这个细微情况,有熟视无睹的大意,真是不可愿凉呀!
大家正羞赧难当,又听得周毅在卖弄了:“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村里的狗为什么都不吠了吗?”
这回陈文辉就提头晓尾了,想起周毅曾经说过,只有当邪气很重的人物出现时,才会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存在的道气场,会把周围的东西笼罩起来的。
顿时惊呼道:“这么说,这个阴叔应该还在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