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村长说了,超哥的讲述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恐怖事件的一部分,还有许多他都没能讲述出来。
为了弄清情况,陈文辉就问村长道:“对啦,村长,超哥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离唐树棕也就一米远的地方?你们清清楚楚知道这一点?”
村长答:“对啊,这有什么疑问吗?”
陈文辉就接着问:“这个,比较奇怪,既然你们大脑是清醒的,就应该能够救唐树棕啊……”
“这个……怎么说好呢,”村长思索着回答道。
“应该也不是完全清楚。打个比方吧,就有点象在梦里一样,明明看到自己身临险境了,事后也记得清清楚楚的。可在梦里的时候,知道要逃跑才能救自己,可手脚却麻木得动弹不得。情况就有点像这个。”
“对,对,对。村长这个比喻太生动了,就是这么一回事。”一旁的其他村民附和道。
“哦,是这样!”陈文辉听明白了,点头表示明过来了。
可他心里面仍然有疑问,于是接着问道:“照你们所说,你们看到了唐树棕就在眼前了,对吧?而且意识也是清醒的,最起码记得清当时所看到的东西。那么,你们应该能够看到唐树棕是被什么人杀的!或者说看到唐树棕是被什么动物噬咬他的胸部的?”
陈文辉以为这个询问,应该很容易就能得到回答的了。
既然村民们能够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么,只要他们说出来了,专案组最想要知道的真凶就会呈现出来了。
是到火葬场做守夜的那个阴叔的模样呢,还是一个似人非人的鬼魂?
抑或是一只凶猛的护屋怪兽?
这个推断也是有依据的,看死者身上那些掌印,有爪的痕迹在里面。
不完全是人类的掌印,介乎于两者之间!
岂料村长皱着眉头,昂起头颅看了许久天花板,想了又想,最后是鼓着嘴巴摇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答。
“什么?你们不是与唐树棕近到只有一米远的地方吗?你们不是能够回忆得起当时的情景么?你们不是看着唐树棕躺在地上向你呼救么?那么,你们有什么理由看不到那个对唐树棕下毒手的人呢?”陈文辉不敢相信地问。
村长还没回答陈队长的询问。
那个在一旁闷声不响的周毅,这时却插进来纠正道:“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以上。”
“什么?周警官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以上。”
“哪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因为刚才你叫村长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时,村长说他只听得一句唐树棕的叫喊是清楚的,就是这句‘我不掘你们了还不行么?’很显然的,如果屋子里仅仅是一个,或者说一只,他不会用你们这个词。”
“哦,也是。我差点漏了这个细节!那么,如果是好几个人在屋子里,村长你们更没有理由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了!”
村长仍然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回答陈文辉的询问道:“这个也是我们感到不可思议和害怕的地方。你们想,其实昨天晚上天不是太黑的,除了有些儿星星之外,月亮也出来了的。何况我们打着手电筒,还一齐照到屋子里去,所以是能够看到唐树棕的恐惧又痛苦的表情的……”
“这不是嘛。既然你们看得清屋子里的情况。那么,害死唐树棕的人或者什么鬼怪,他们的身体高大不,有多少个人,这个是可以辩清楚的吧?”陈文辉接着追问下去,以为这下子应该有答案了吧?
所以他轻松起来,只等着听村长的下文。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