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还好,体内真气运转入流,虽然有些隐疾却并无大碍无伤本元。那灰衣僧人却是不同,虽然一身的真气内力,比之鸠摩智尚要精纯浑厚几分,但他本身所学的内功心法,却不如鸠摩智高明精妙,与死鬼萧远山一般,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不得其法,身上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已经是阴气郁结,已成风寒内塞之势,若不及时治疗命不久矣。
此时听闻鸠摩智之言,叶无病呵呵一笑,道:“大和尚客气了,你这一身虚无缥缈,无色无相的精纯内力,实为叶某所仅见的高明武学,想必是那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罢!适才大和尚你偷袭叶某的凌厉非常的无形刀劲,应该就是密宗宁玛派的秘传绝学‘火焰刀’了,果然不凡。
而且看大和尚你身上的真力运行情况,竟然还兼修了少林寺的七十二门绝技,以你的武功倒是可堪让叶某出剑了!”
在场的各路江湖群豪,看到叶无病面对着大轮明王鸠摩智与这来历神秘的灰衣僧人,神色不动平静如常,轻描淡写的随口几句话之间,便将这大轮明王的武功家数尽皆徐徐道出,条理清晰层次分明,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冷傲气度,令得在场群豪听了都是心中骇然。
听到自家的诸多秘密和引以为豪的武功路数,被叶无病如数家珍轻描淡写的一一道破,鸠摩智此时已经不能再维持宝相庄严的蛋定表情了,浑身一震,口中嘿嘿干笑了几声,寒声说道:“阁下目光如炬,小僧佩服!”
鸠摩智虽然嘴里说的轻松,但心中却是惊骇异常,犹似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自家修习逍遥派‘小无相功’之事,从无人知晓,怎么剑魔竟然一眼就瞧了出来?而且今日之前自己从未与剑魔见过面,就更别提交手过招了,他是如何知道自家精通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的?
鸠摩智想到此处,心中悚然而惊,望着对面叶无病的那双如寒星、如宝玉、如深渊,在这夜空之中熠熠生辉的森寒眸子。宛如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在这双淡漠冷酷的眼睛面前尽皆无所遁形。
只是刹那间的对视之下,就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大起毛骨悚然之感,却也令得鸠摩智心中杀机顿起,这剑魔知晓了自家如此多的秘密,此番又与自家结下梁子,若不手刃此人日后如何能睡得安稳!
叶无病此时却是目光一转,望向了这位灰衣僧人,嘴角逸出一个饶有深意的微笑,悠悠的笑道:“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一场惨烈血战,不但那名契丹高手怀抱亡妻,跳崖自尽,仅留下了乔兄一名遗孤,中原武林群豪也是死伤殆尽,元气大伤……。”
在场的各路江湖群豪,听得叶无病忽然话锋一转,旧事从提,又说起了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那场惊天血战,都是心中一头雾水,不知叶无病为何又突然提及此事。唯有那名来历神秘的灰衣僧人,忽而似乎心有所觉,全身猛然微微一震,目露凶光的盯着叶无病。
此时就听得叶无病的声音幽幽响起,回荡在这杏子林之中,继续说道:“但这件事情的起因诸位也都听说了,却是当时江湖之中,一位大大有名的武林高手,向当时还不是少林方丈的玄慈假传消息,说什么契丹高手要抢夺少林寺的七十二项绝技,回去广传于契丹军中,可笑玄慈这厮蠢的可以,居然连这般鬼话也能相信,看来当真是想号令群雄想疯了!”
玄难听得叶无病出言不逊,侮辱少林掌门方丈,此事关乎少林寺威名颜面,玄难也顾不得自家的武功根不是叶无病的敌手,一脸怒容的上前一步,高声厉喝道:“呔,狗贼不许你出言侮辱玄慈师兄,玄慈师兄此举乃是为国为民的大义之举,纵有错着,又岂是你这滥杀无辜的魔头能够比拟的!老衲武功虽不如你,但今日便是肝脑涂地,也不容你侮辱少林寺百年威名!”
叶无病听闻玄难所言,哈哈大笑,脸上极为不屑,说道:“你们少林寺的七十二门绝技,晦涩艰深,难于修习,修成之后也未能冠盖当世,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武学。大和尚,我且问你便是你们少林寺中,又有多少僧人能习成一门两门绝技的?
少林寺中习武成风,又有师徒传承犹是如此,想那些契丹士兵何德何能,难道仅凭一本秘籍就能修成神功?若是如此的话,这江湖武林早就是你们少林贼秃的天下了,玄慈连这等鬼话都能相信,叶某说他蠢,有何不对?”
叶无病不说则已,一说起来就是舌绽莲花,辩才无碍。
在叶无病的巧舌如簧之下,玄难实在无法出言反驳他,唯有面色铁青的僵在原地,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火中烧的盯着叶无病,眼中炽烈的恨意任谁也看得出来。
这些在场的各路江湖群豪,听到叶无病的言语,虽然因为各自的立场问题,不好明确出言质疑少林方丈的智商问题,但均是心中暗暗忖道:“着啊!少林寺的大和尚们都练不通这七十二门绝艺,那些辽狗士兵难道就能练得成了?这玄慈大师的智商看来绝逼没过及格线!”浑然不觉自家的智商也苦得一逼,也就相当于类人猿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