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不可违,血含,我知你对端木那孩子余情未了,端木这孩子像我,对情之一字最是看不透,也终日为情所困,我知道你血族女子不能和男子在一起,诅咒之事我也知道,你要是真心喜欢那小子,就问问鬼巫仙人,有没有办法破了这诅咒,还有告诉那孩子,师傅当年欠下雪神派一个人情,有朝一日雪神派如果有难,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出手相助,否则他就不是我徒弟。”端飞鸿口气强硬的说道。
“师傅,我记下了,就算师兄有事不能出手,我也会帮你完成心愿的。”血含哭着说道。
“不,一定要他去,你就按我话告诉那小子,否则他就没我这个师傅,师傅是有原因的,你照我说的转告他就行,血含,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那小子好命,才得你为他倾心,可那小子命中注定非常人能相伴其左右,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呀。”端飞鸿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师傅,我明白,身为您的弟子注定不会是凡人,您本身就是不凡之人。”血含认真的点头,然后看着端飞鸿说道。
“哈哈,我本身不凡,我徒弟更会不凡。”端飞鸿笑着说道,可是突然情绪变的落寞“可惜我无法见证这一切了,只有血含你帮我去见证那小子的不凡,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血含你去吧,清桑山,天下大殿。”
血含把端飞鸿给的两块木头握的紧紧的,小邪聪明的很,早就感觉到气氛不对,钻到血含衣服里,不敢出来。
小邪龙本身是圣龙,被人用幻生阵法镇压了万年,才变成今天这般,原本金色的身体,现在也变成了黑色。
不过小邪龙对血含和端飞鸿是很友善的,把血含当成了妈妈,端飞鸿当成了爸爸一样。
要是碰到别人,邪龙可是脾气相当暴躁,动不动就会口吐黑烟,把别人弄的尸体都化为灰尽。
血含看着端飞鸿略显苍老的身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起身便飞向北方。
端飞鸿知道血含已经走远,自言自语的说道:“端飞鸿一生纵横天下,前半杀戮不断,后半生情债难还,晚年得一弟子,庸碌一生,大限将至,终明世事,悔也!”
这段话就是一代传奇人生,世人称之为千面郎君,做事从来无悔的端飞鸿一生之终最后的一断话,可惜无人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明白端飞鸿最后说的悔也,是在悔什么。
或许只有端飞鸿最后交待血含带着端木去找的鬼巫山的鬼巫仙人可能明白。
清桑山一天的纷争已经拉下序幕,而这也代表着明天即将到来暴风雨前的宁静。
端木坐在房中,那罗坐在端木前面的地上,像是那罗非常喜欢接地气一样,总是有椅子不坐,要么坐在门口的台阶或门槛上,要么就直接坐到地上。
就像在新保凤族时一样,那罗的这个毛病一直都没有改,端木说了很多回,可那罗都是无动于衷。
“那罗,你……看步无药的……修为和我比如何.”端木现在说话已经很流利了,但也只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要是人多,或碰到紧张的时候,说话还是断断续续。
“还好吧,他修为比你温厚,真元比你浓厚,战斗经验比你丰富。”那罗事不关己的无所谓的说道。
“那……我不……输定了。”端木听到那罗的分析说道。
“不一定,你若想胜就要忍耐,无论被逼到什么境地都不要用黑煞剑元,等到你有百之百的把握可以用黑煞剑元出奇制胜时,在施展黑煞剑元,同时使用两把剑元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所以你还是有胜算的。”那罗淡淡的说道。
“可你说了,他什么都比我强,高手过招,一招制敌,或一招被制,我如何能坚持到你说的那个出奇制胜的时机,他一开始也根本不会漏出破绽呀。”端木这么话说的特别流利,竟然没有断,而且语速还特别快,看样子端木心里确实有些着急。
可有些事是着急也没有用的。
“你变聪明了,想胜不是没有办法,我不能什么都教你,你要学会自己把握和判断,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你不觉得很悲哀么?”那罗像是在回想什么,对着端木说道。
端木没想到向来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的那罗,会说出这么有意境的话,像个哲学家一样,而刚才那罗说的这翻话才符合了他那张举世无双的书生脸,像是那样就应该说这些话一样。
“那……你不是也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王。”端木对那罗的话还是不太了解,但端木觉得那罗说这些话一定是突然有了一些感悟。
“我和你不一样,我能生,就是王所恩赐,没有王,就没有我,我先回去了,你想一想你的两把剑元,那一个更强,从中找出明天的对战计划。”那罗头也没回的说完,就走出了端木的房门。
两把剑元,那个更硬,这个还用想么,当然是黑煞剑元了,步无药也是修炼剑元,剑元期和元婴期等同,而修炼元婴的人较多,所以修真界把剑元期的修真者统一称为元婴期,三公子都是元婴期,水文是蛊,白易邪是术,步无药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