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呀”阿约急道。
“我说什么?”我也是一脸怒意,“我哪知道他们列出这么多东西要干什么”。
不过我也怀疑,为什么有关金井的记录一字皆无?难道教员们就不知道,棺窗前方的地下,还有一口金井的存在吗?想来也并无不可能,提起金井,现代的人们也有很多会感到陌生。
名气远不如自来石的金井,向来鲜为人知,那可不是葬法里的东西,清代的金井,只有皇家冠绝天下的龙脉上才有。金井的的位置,是龙脉的宝眼,宝眼自然就是金井的中心点,只在帝陵里面才有,除此之外,绝无可能。没进过清代皇陵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即使进过,也未必知道,那东西隐藏的很好,即使站在上面,也绝难发现。就连光绪的陵寝被盗,金井也安然无恙,由此不难看出。
216里两百多个土贼,未必有这个见识。
那些审问记录,来自很多人,问答式的记录方法,很容易让我们了解每一份的对象是谁。每个人的身份我都一一过目,除了兵还是兵,有几个军官算是级别高一点。就算是我想必然应该有的那个人,也没他的记录。
为此,我家太爷早就有过推断。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太多了,送给的人也太多了。
‘那时候的那些人,都是中国的天儿,即使进了战俘营,他也不会开口’。
为此,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迷惑不解,按理说他应该不用顾忌才对,那些人都跑到岛上去了,怕什么?后来才知道,人和人的关系,还真说不清楚。
“**到底在说什么?”阿约骂道。
阿约的恼怒,我也没见怪,谁让我说的本来就不清不楚呢!
能收那么多残兵,还能让他们听话卖命,发展壮大于乱世当中,本就是只有一条路,钱。盗掘东陵之前,新编十二军就不缺钱,我前面说的怪事,就是钱弄的。七天七夜战火不息,双方毫发无伤,钱在作怪。
“说具体点”阿约道。
这次换成我恼怒了,我说得已经够具体的了,你还反应不过来,就换下一话题。事态的发展,必然有其规律,设想那个年代,唯有钱能让所有人聚在一起。盗掘东陵之前,决不是给下面的士兵开出一张空头支票,说带着你们去发财,那没有用。
相比教材,也着实让我惊叹。这些人的审问记录做得如此详细,时间是必须要充分才行,也让我更加确信,这份教材不是一个人能做得来的。更主要的一点,能看到这些记录的原件,这些人的身份就不一般,想象一下,记录原件可能会保存在哪。
阿约母亲的笔记上写了,216所有的行动都有必然的联系。明哥为此还故意费一番心思,想从中探出究竟,没有太多参考,努力是徒劳。
然而教材就在我手中,我也不是那种有事没事总想带着别人的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要想探究东陵地下到底隐藏了哪些谜团,恐怕像今天这样悠闲的时间不多了。
随手找来一张海报传单,是武侯祠附近一座庙的宣传画,在几乎是白底的一面首先写下东陵。
阿约母亲的笔记上,记录了四队曾经去过秦岭,那里有一处遗址,是乾隆的一支官倒队伍葬身的地方。至于后来四队去的浙江,还不知道那和这些资料上有什么联系,暂不考虑,但也被记下来。
四队从秦岭回来之后不久,所有队伍才出发,三队去了新疆,那么塔里木也应该和东陵有关。时代的跨度暂且不提,单算算时间,我就觉得不可能。
但也着实犹豫了一番,努力回忆笔记上的内容,也许是阿约的母亲无意写下,或是他们出发之前就有过预想,冒顿单于应该不会草率的写下。三队没成功,但是一支队伍,怎么可能对目的地和任务没有一些判断,出发之时就应该收集一些资料,然后整合分析。
但是被我分列出来的地址,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有的只是假设。乾隆的官倒葬身秦岭,只能假设他们去过塔里木,在那找到了足以让他们集体灭亡的东西。
不知道我这么想对不对,但是除了在事情上做些预想之外,别无他法。有联系的只是东陵和秦岭,四队去过秦岭之后是浙江,那么看来浙江也和秦岭有着某种联系。
转头特意问阿约,徐恩勋说的四队去了浙江的什么地方,那个地名我实在是忘了,阿约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但看看这个地址,觉得似乎那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只是一个村而已。
地图也被翻开放在桌子上,邵军手里的教材也被夺下来,尽管除了那本还有,我还是需要全部都拿来比对。
我列出的地名,不再去刻意分析,那些假设也没什么意义,眼下的实际情况,是先把216的任务搞清楚。被我夺下教材,邵军就开始烦躁起来,吵着要换房间,有电脑的房间要一百多,哥仨不是差钱,而是这样的小旅馆,那些电脑间多是年轻人,咱不愿意凑热闹。
换过房间,东西再次摆出来。教材正好是前海十郡的那部分,问题一下子明朗了许多,前海十郡的位置,恰恰是浙江,我都抱怨自己,怎么这时候才看出来,也许四队去的古家坝村,在前海十郡当中。
邵军的电脑上,出现了中国地图。这家伙有模有样的在纸上开始描,描出一张地图来,各省都用虚线点出。尽管地图画得很小,显得勾勾巴巴的,基本要素都齐了。
陕西汉中是中心,邵军点出了几个方位。阿池、和田、三江流域、还有浙江丽水,总是觉得好像缺点什么,猛然间想起来,似乎少了五队。心中也惊讶,明明是五支队伍,怎么教材和阿约母亲的笔记里,加起来只有四个,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