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刚才说的那一大秃噜,我是真没怎么听进去。就听明白了一个“麒麟吐玉”。“玉麒麟”这种命格,单纯听名字应该是那种天赋秉异,达官贵人不凡之命。就算夕羽惠不说,通过那块玉石,我也能看出这个女尸生前肯定地位不一般。可是地位不一般的人,被埋在了折阴范这种损阴德的地方,这就有些奇怪了。特别是女尸嘴含宝玉,而且身体又有一层特殊的皮质,况且不说那层皮到底是不是地龙的皮,但是那层皮应该确实起到了防止尸身腐烂的作用。对尸体如此复杂的处理,必定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可是最后却把这样一具尸体十分简单的埋葬于折阴范,顿时让我陷入了沉思,完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折阴范是人为形成的,尸体肯定也是人为埋于此地,一切都是人为所成,难道说这具尸体对这里的折阴范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所以才会被复杂处理之后,埋于折阴范之中。尸体其实并不是想把玉石给我,而是想给我玉石,让我带她离开这个折阴范?越想我越觉得这种想法越来越靠谱。毕竟折阴范这种地方,损阴德、折阴寿,并且亡者的“魂”始终被压于此地,徘徊于六道之外不得轮回,我想没有人愿意在这里“长眠”。
想到这里,我便打断了还在兴致勃勃讲故事的夕羽惠,把我刚才的想法告诉了她。大凯一直听夕羽惠说的津津有味,听我现在又说起女尸,不禁觉得煞是扫兴,于是让夕羽惠别管我,继续往下讲。
夕羽惠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先是点了点头,说我这种想法理论上是可以说得通,但是实际中却有些讲不通。她说因为是“麒麟吐玉”在前,麒麟吐玉意为赠玉之意,因为女尸是少有的“玉麒麟”的命格,这样也可以说成是麒麟赠玉。所以夕羽惠才肯定说,女尸是要把那块湛蓝色的宝玉赠予我。夕羽惠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还真没听说过“麒麟吐玉”是有所求得含义。一般都是有缘赠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我们当时也是决定把这具尸体带出折阴范,不管到底女尸是否有求于你,咱们都把他带出去下葬不就ok了。”
“我觉得带她出去要慎重,这东西可能和折阴范有很密切的联系,不然没有谁傻到把尸体如此复杂处理之后,再埋葬在这种地方。万一带她出了折阴范围,别再有什么始料不及的变化。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很认真的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面色变的严肃了起来,盯着地下的女尸,一脸沉思的状态。许久才对我说“等一下我们出发的时候,把那位老先生叫过来,问问他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吧。”
这样做也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了。毕竟老头对这里还算是了如指掌,处理起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到时就听老头的安排吧。我心里暗自叹息,如果现在风干鸡醒着,说不定我们自己就有了办法处理这具尸体了。老头虽说和风干鸡熟路,但是底细我们几个必然摸不清,一旦告诉了老头,如果不能带女尸离开折阴范,那么从女尸嘴里拿出的那块湛蓝色的美玉,也要完璧归赵了。这具女尸也就继续要留在折阴范里了。女尸毕竟没有加害于我,若她的心愿果真是离开折阴范,那我也就不能帮她还愿了。
剩下的时间,我们三个人就在有一搭无一搭的瞎聊。只等天亮的到来了。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以至于聊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了。大凯也在不停的去帐篷窗口看,看看天天亮了没有。
“平时聊天觉得时间过的“嗖嗖”的,怎么今天聊了这么久了,时间过的这么慢啊,天怎么还不亮?早知道下次出来的时候戴一副扑克,咱们三个斗地主也行。”大凯又一次从窗口那里败兴而回的抱怨道。
夕羽惠这个时候起身帮风干鸡去换药。我看到夕羽惠刚刚把风干鸡小腿上的纱布解开后,眼神突然愣住了。然后低下头认真的看着风干鸡伤口,脸色陡然变的惊讶了起来。赶紧起身去帐篷窗口张望着。突然冷冷的对我们说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启程而来。这里的天可能不会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