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夏夏朝我们这里喊了一声,让大凯和我出来帮忙。驾驶室中眼镜在和风干鸡讨论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走,眼镜觉得我们现在情况非常不乐观,没有定位系统不能判定我们所在的位置,这里有没有风,也就不能用季风来判断方向,我们的船也不知道该如何行驶。更何况这里奇景频出,眼镜担心会有什么突发的危机发生。
风干鸡只是冷冷的对眼镜说,让我们的船暂时先停在这里,把船上各个受损的位置全部检查一遍,可以保证船只能正常行驶到有熊。一会儿,便自然有办法知道该如何走。
风干鸡说完便随着我们一起走到了甲板。感觉自从遇到龙船之后,风干鸡就像换了一个人,又变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鸡哥。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都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和最初出海时,那个用了三天还找不到正确航向的人判若两人。现在的这个风干鸡才是我熟悉的那个鸡哥。也许是看惯了他力挽狂澜,看惯了他身上的秘密多如牛毛,我渐渐的也就对他身上所藏的秘密没有什么兴趣了。反正知道风干鸡是我们这边的人就够了。看到风干鸡依旧是自信满满,我也不自觉的对我们接下来的航程充满了信心。
我们来到甲板之后,夏夏指挥着我们几个大男人,把甲板上剩余的那些巉犀尸体都抛在海里,将甲板清理干净。不然再把这些巉犀尸体放在这里一段时间,我们的船都臭了。况且这里情况不明,万一等一下又有巉犀来找我们寻仇可就麻烦了。
其实甲板上巉犀的尸体实际还有不少,只是堆放在一起的原因,看上去变的比较少而已。巉犀看起来挺壮实,实际上要比我想象中轻出不少。这些略小的巉犀也就和一个正常成年人的体重差不多,我一个人就能勉强将一具巉犀的尸体,拖着扔进海里。风干鸡和龙哥都是一手拎着一只巉犀的尾巴,拖着两只巉犀很轻松的就扔进了海中。
海上的那层“云”一般的雾气,在巉犀被抛下之后,便瞬间把巉犀“吞没”了。我们甚至都听不到水花的声音。也顾不上那么多,我们几个麻利的将甲板之上的那些巉犀尸体处理干净,已经累得是满头大汗了。很难想象这么多的巉犀尸体都是风干鸡、龙哥、还有眼镜三个人干的。风干鸡的身手我是领略过的,我也知道眼镜和龙哥身手非凡,但是想不到二人身手竟然和风干鸡不相上下。
风干鸡又朝我们挥挥手,示意大家把驾驶室里的那几具巉犀尸体一并处理掉。里面那几具小巉犀的尸体,被眼镜和龙哥直接提出来扔进了海里。只剩下那具最大的巉犀尸体了。这只巨大的巉犀体重要比那些小的大了不少,我们几个人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挪到了门的附近。可是活着的时候巉犀动作敏捷,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这扇门,但是现在巉犀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这么大的个头,我们不可能从这里把它弄出去。
这时风干鸡让我们再把它挪回那块较为空旷的位置,随后让我们离得远点。就在我纳闷鸡哥这次又向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了短刀,然后用力将短刀插进了死去巉犀的嘴里,手臂沿着巉犀的嘴巴划过,巉犀的整个嘴就被划开了,之后风干鸡又顺着刀刃割出的伤口,直接把巉犀的头从身上剁了下来。风干鸡冷冷的对我们说道:“把这个扔了吧。”龙哥便拖着巉犀的头出去了。我这才明白风干鸡这是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把巉犀给分尸,然后再扔进海里。虽然是巉犀的尸体,但是分尸的过程依旧恶心。特别是风干鸡刨开巉犀腹部时,巉犀的内脏全部流了出来,那股恶臭还有血腥的场面,让我当时呕吐不止。
这时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恶心的场面,我吐到胃里都反酸水了。就在我转身呕吐时,风干鸡的短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像是和什么东西发生了碰撞。我好奇的回头一看,风干鸡手中短刀发力,竟把巉犀的胃给直接剁了下来。巉犀胃里的食物顿时喷了出来。一颗人头也随即伴随着那些事物的残渣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