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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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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觉得有趣,米太太是被以间谍的罪名,困在这艘潜艇之中的,但是,她却显然得到了潜艇上官兵的同情,那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她过人的美丽,使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出怜悯之心来呢?

那尉官在叹了一口气之后,挥了挥手,道:“将门打开来,让他进去,记得,司令只准他们会面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将门打开,将他带出来!”

“是!”卫兵答应著,取出钥匙,打开了锁,缓缓地推开了门。

那时,他实在已经急不及待了!

那卫兵才一将门推开,他立时便向门内望去,那是一间很小的舱房,可能是军官的舱房,房中有成丁字形的上下两个铺位,在下面的一个铺位上,有一个女人,正背向著门,躺著。

自然看不清她的脸面,可是,那女人一头美丽的金发,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什么样的金头发,实在难以形容!

金发十分长,从铺上泻到了地面,就像是一道金色的瀑布一样!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只能说,那不是头发,而是一根根的纯金丝,但是纯金丝却又没有那样柔和,纯金丝是没有生命的,她的金发则充满了生命的光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得舱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躺在铺上的那女子,略动了一动。随著一动,她满头金发,闪起了一层轻柔之极的波浪。

被允许的时间只有十分钟,而路星辰又是一个性急的人,照理来说,我应该立时开始和米太太交谈才是,但是不知为了什么,却只是呆立不动。

不知呆了多久时间,大约至少有三分钟之久吧,路星辰才叫道:“米太太,你可是米太太么?”

铺上的那金发女子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她的手指是如此之纤细洁白,看来像是一碰就会断折的玉一样,然后,她慢慢弯起身,坐直了她的身子。

这时,她已是面对他的了。

她望著他,他自然也立即望著她,而当他一望到她时,他便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一步,那一步是退得如此之突然,如此之仓促,以至令得他的背部,“砰”地一声响,重重地撞在舱房的门上!

那一撞虽然重,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因为完全呆住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米太太吸引去了,那时,别说只是背在门上撞了一下,就算有人在背上刺上几刀的话,路星辰也不会有感觉的。

当他看到米太太时,第一个印象便是:她是人么?

她那头金发,是如此之灿然生光,而她的脸色,却是白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地步,和最纯净的白色大理石毫无分别,唯一的分别是大理石是死的,她是活的!

她的眼珠是湖蓝色,明澈得使人难以相信,她的双眉细而淡,是以使得她那种脸型,看来更加是有古典美。

她坐著,望著他,而他的心中则不断地在问:她是人么?她是人,还是一具完美无比的希腊时代的作品呢?还是,正如基德所说,她根本是女神呢?

基德曾说过米太太美丽,他说,任何男人一见到她,都会爱上她的,那真是一点不错的。

他在后退了一步之后,至少又呆了两分钟之久,才又道:“米太太?”

她仍然不出声,而且一动不动。

他勉力想找些话出来,逼她开口,道:“你一定不相信,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车子和别的车子相撞而开始的。”

米太太仍然不出声,他搓了搓手,道:“米太太,不论你是什么人,我们现在都得设法离开这里,你同意我的话么?”

米太太仍然不出声,他向前踏出了一步,她已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一站了起来,才发现她十分高,女人有那样高的身形是很少见的,再加上她的金发,她可能是北欧人。但是,北欧人如何会到了墨西哥去的呢?

他忙又道:“米太太,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和你交谈,我已经浪费了一大半时间了,如果你再不肯和我交谈的话,可能我再没有机会见你了!”

但是,米太太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兴趣,她转过了头去,甚至不再望他了,他苦笑了一下,道:“米太太,你有一封信给特德牧师,在信中,你想对特德牧师说一些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米太太仍然不出声,她又缓缓地坐了下来,似乎她除了站起和坐下之外,根本不会有别的动作一样。

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得懂了的话,以前,对于一个金发美女何以可以一个人在房中,经年累月不出去一事,感到不可理解,但是现在,却完全可以理解了,从米太太现在的情形来看,她的确是可以好几年留在一间房间中不出去的。

急切地想找话说,可是越是那样,就越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路星辰甚至急得顿足,又僵了两分钟,才又问了一句,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米太太用她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望了一下,看来她仍然没有回答的意思。

而在这时,“喂”地一声,门又被打开了,那卫兵道:“时间到了!”

他转过身来,大声道:“别打扰我,什么时间到了?你以为我是在监狱中么?快走,将门关上!”

那卫兵先是呆了一呆,但立时踏了进来,用枪指住了,喝道:“出去!”

他当然不想出去,但是也知道,和卫兵多作争论,是完全没有用处的,要再和米太太谈下去,一定要去和季洛夫交涉,立时走了出去。

他在门口停了一停,道:“米太太,我一定立即再来看你,请相信我,我是你的朋友!”

米太太仍然不出声,只是眨了眨她的眼睛,那卫兵将他推了一下,“砰”地将门关上,他大声叫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司令,我要见季洛夫!”

两个尉官立时向他走来,他重提了要求,那两个尉官立时将他带回到了季洛夫所住的舱房中,他立时道:“将军,我要再和米太太谈下去!”

季洛夫冷冷地道:“你已经谈得够多了,你和她讲的是什么秘密?”

路星辰实是啼笑皆非,大声道:“你听著,我不是间谍,米太太也不是,米太太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如果你有著普通人都具有的好奇心,你应该先设法知道米太太究竟是什么人,而不是瞎缠下去!”

季洛夫道:“我没有好奇心,而且,我已知她是什么人了,不必你来提醒我。”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道:“你早已知了,那么她是什么人?”

路星辰在那样问的时候,心中是充满了希望的,却不料我得到的回答仍然是:“她是一个女间谍,来自和我们敌对的国家!”

路星辰呆了一呆,心中,实在是十分急躁,但是却知道,急是没有用的,甚至不能得罪季洛夫,要说服他!

路星辰勉力使自己急躁的心情安顿下来,他双手按在桌子上,身子俯向前,靠近季洛夫,尽量用听来十分诚恳的声音告诉他,道:“司令,你错了!”

却不料他才说了一句话,季洛夫便已咆哮了起来,他霍地站直身子,由于路星辰正是俯身向著他的,他突然站起,几乎和路星辰头部相撞,路星辰连忙向后退了一退,季洛夫已大叫道:“胡说,在我们国家中,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犯错误的,我尤其不能,我是司令!”

路星辰仍然心平气和,道:“但是,你的确是错了。”

季洛夫又是一声怪叫,突然伸出掌,向路星辰掴了过来,路星辰的忍耐力再好,到了这时,也忍不住了,自然不会给他掴中,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同时,路星辰大喝一声,道:“你蠢得像一头驴子一样!”

路星辰一面骂他,一面突然一伸手,季洛夫的整个身子,便被隔著桌子,直拖了过来,“砰”地跌倒在地上,路星辰正想用力在他那张一看就知是蠢人的脸上,踏上一脚之际,路星辰的背上却已被两管枪指住了。

同时,路星辰的头顶之上,受了重重的一击,那一击,令得自己的身子一摇,而立即地,在路星辰的后脑上,又受了同样沉重的一击。

路星辰不由自主,松开了季洛夫的手腕,身子幌了两幌,天旋地转,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路星辰无法知道自己昏了过去多久,当渐渐醒过来的时候,路星辰觉得面上,冰凉而潮湿,睁开眼来,可是却看不到什么,因为在路星辰的脸上,覆著一条湿毛巾,那条湿毛巾,可能是令他恢复知觉的原因。

路星辰正想立时掀去脸上的毛巾,坐起身来,但是也就在那一刹间,听到了一下轻轻的叹息声。那一下叹息声,十分低微,十分悠长,听了令人不由自主,心向下一沉,感到说不出来的惆怅和茫然。

路星辰没有挪动身子,仍然躺著,因为那下叹息声,很明显地,是一位女子发出来的,而也立时想到,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呢?和谁在一起呢?

而且,路星辰更进一步想到,是不是幸运到了在昏了过去之后,被季洛夫将路星辰和米太太,囚禁在一起了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路星辰实在太幸运了。

路星辰在等著叹息声之后的别的声音,但是等了足有两分钟之久,还是听不到别的声音,一直到正想再度坐起来之际,才又听到了一句低语。那自然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可是却听不懂那是一句什么话。

而在接著那句话之后,是一下叹息声,然后,又是一句所听不懂的话是听不懂,而不是听不清!

这时候,路星辰几乎已可以肯定,在发出叹息声和低语的,一定是米太太了,因为基德曾说过,当他第一次听到米太太的话,他也听不懂!

而如今,路星辰所听到的话,也是从来也未曾听到过的一种语言,那种语言,听来音节十分之优美,有点像法文,但当然,那绝不会是法文。是法文的话,就不应该听不懂,而可以知道她在讲什么了。

路星辰和米太太在一起!

路星辰的心头狂跳了起来,在想,应该怎样呢?是拿开覆在面上的湿毛巾,坐起身来呢,还是继续躺著不动,仍然假装自己是在昏迷之中呢?

如果继续假装昏迷,那么,自然可以继续听到她的叹息声,和她的自言自语声,但是却始终不能明白她是为了什么叹息,和她在讲些什么!

但如果坐起身来呢?可能她连叹息声也不发出来了!

路星辰想了好一会,决定先略为挪动一下身子,表示正在清醒与昏迷之中挣扎,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路星辰发出了一下轻微的呻吟声和伸了伸手臂。

在做了那两下动作之后,路星辰又一动不动。在接下来的半分钟之内

,是极度的静默,接著,便听得那轻柔的声音道:“你,醒过来了么?你可以听到我的话?”

路星辰当然听到了她的话,于是,又叫了一下,伸手向脸上摸去,装著是才醒过来,不知自己的脸上有著什么的样子,但是路星辰的手才一碰到了那毛巾,便另外有一只手,将毛巾从自己脸上取走了。

路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来,看到米太太,正站在路星辰的旁边。

她那对湖蓝色的眼睛,正望定了他,他连忙弯身坐了起来,她则向后,退出了一步,在那一刹间,路星辰看清,仍然是在刚才见过她的舱房中。

而且,在那一刹间,路星辰也有些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了,季洛夫一定是仍然想知道路星辰和米太太这两个“同党”,商量些什么,是以他将他们囚在一起,可以进行偷听以及通过电视来监视他们。

这一切,路星辰全不在乎,只要能和米太太在一起就好了。摸了摸后脑,道:“好痛,是你令我清醒的么?谢谢你,米太太,十分谢谢你!”

米太太望著,仍然不出声,路星辰正想再找话说,米太太忽然又开口了,她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路星辰忙道:“我是丹娜的朋友,丹娜,你记得么?那可爱的小姑娘!”

米太太的脸上,浮起了一重茫然的神色,然后她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她的确是可爱的小姑娘,是她告诉你,她的父亲将我抛进了海中的么?”

“不是,”我摇著头,“是基德将你抛进海中的?我不知道有这回事,我只知道,基德说你死了,那是半年前的事,他说,是他将你海葬了的。”

“他说谎。”米太太缓缓地说,然后又重复著道:“他说谎!”

路星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道:“基德这畜牲竟想谋害你?你是被他推下海的?你在海上瓢流了半年之久?”

米太太道:“不是半年,只有六七天,他不能算是谋害我,但是当时我没有死,我只是被他推下海去,我……我是要他那么做的,你听得明白么?”

路星辰自然不是理解能力低的人,还是有著十分清醒的头脑和善于分析事理的人,但是,却不明白米太太在说些什么,不得不摇著头,道:“不明自。”

米太太苦笑著,道:“那是我要基德做的,那叫作什么?是了,那叫自杀,是不是?”

路星辰呆了半晌,自杀!在这个社会中,自杀并不是一个什么冷僻的名词,它甚至还十分熟悉,几乎每一天都有人在做著那种愚蠢的事情。

但是,自杀这两个字,和米太太要发生联系,那实在是超乎想像之外的事!

路星辰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米太太又苦笑了一下,道:“我说得太多了,我从来也未曾说过那么多的话,即使对丹娜,我也不曾说得如此之多!”

路星辰忙要求著,道:“说下去,米太太,请你说下去!”

米太太摇著头,道:“我说什么呢?谁知道基德竟是那么好心,他不将我推下水去,却将我放在一只小艇上,任由我在海上飘流,他将我打昏了过去,还在小艇上放著许多食水和食物,他是个好人。”

路星辰问道:“那么,为什么他说你在半年之前死了?”

“我不知道。”米太太回答,“我不知道,我未曾再见过他。”

略想了一想,为什么基德的一家说米太太在半年前就死了,仍然很难明白,或许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约定,怕人追问米太太的去处而出的下策。

而米太太竟是想自杀,所以才叫基德推她下海的,而基德却又不忍那样做,这一切事情,全是以前所绝对想不到的,现在明白了,基德真的是深爱著米太太,这是他为什么在醉后跳海的原因!

他虽然未曾将米太太推下海中,但是他的心中,总感到极度的内疚,是以他才在酒醉之后,也在海水中结束了他自己的生命,他可说是一个十分可怜的人!

米太太苦笑著,道:“我在海中飘流了几天,便遇上了这些人,他们一直将路星辰囚在这里,向路星辰逼问许多不明白的事,他们是谁,究竟想怎样?”

路星辰望著她,道:“米太太,我可以先问你几个问题么?”

米太太呆了一呆,并没有反应。

路星辰紧接著问道:“米太太,你是从何处来的?”

这实在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怪问题,当向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仍然有点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个地球人。

米太太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转过头去,在她头部旋转之际,她的金发散了开来,扬起了一阵眩目的光芒。

米太太在转过了头去之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向外走开了两步,面对著墙,站著不动,路星辰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背后,离得她十分之近,路星辰想将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又想将手轻轻地抚摸她的金发。

但是却只是想,没有动,路星辰怕惊吓了她,因为看来,她是如此脆弱,听得她喃喃地道:“我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是……”

她这样讲来,突然转过头来,面对著路星辰,路星辰和她隔得如此之近,那实在给人窒息的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想说些什么,米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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