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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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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闹腾

当图画空白处显现出影像,画上才算是一张完整的图,一个俊逸非常,纸扇纶巾的少年翩翩而立,与楚质有几分相似之处,也是脸面微侧,与曹雅馨深情对望,两人执手而立,郎才女貌,仿佛天生的一对璧人。

下方,除落款印迹外,还有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字样,然而,相对湿水显形,更加让人感到惊讶的,却是曹雅馨怎么知道图画秘密的。

没有理由啊,楚质、曹雅馨一直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根本没有见到两人接触,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说话暗示了,或许,是事先打过招呼,托人递话。觉察曹佾怀疑的目光,曹评、曹诱连连摇头,誓言旦旦表明,这绝对不是他们所为。

“馨儿,你是如何看出图中奥妙来的?”盛装丽人柔声问道。

“很简单,看到这句,我就知道了。”曹雅馨笑盈盈说道。

顺着曹雅馨纤手指示方向,众人稍微打量,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首点绛唇,其中那句“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十分招人惹眼。

“薄汗轻衣透,就是指用水沾湿图画,这确定无疑了,问题在于。”曹佾左右顾盼,苦笑问道:“你们也见到了,能猜测得出来吗?”

曹评、曹诱再次摇头晃脑,废话,没点提示,谁会联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来。

就连盛装丽人也十分的迟疑,轻声说道:“夫君,具妾身所知,馨儿荡秋千之举,只是偶然,而且所谓的文试,也绝对是我们姐妹临时起意。”

“哈哈,夫人不必在意,就算没有文试,想必那小子也会留下其他暗示的,只不过你们给了他一个绝好机会罢了。”曹佾笑着,突然说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我之所以要换那柄半石弓,其实是想给他更换把只有十斤力度的,没想下人弄错,反而弄巧成拙,居然换成了一石半的。”

“而且刚才也有人再三尝试,就算用一石半的弓,也洞穿不了一寸厚的靶板,听师傅说,出现刚才那样的效果,纯粹是运气,箭矢命中靶板脆弱纹理之处,才会一箭透过,如此巧合,真是连上天都帮他。”曹评也在旁笑道。

“要不然,怎么叫做天作之合呢。”

在父兄的笑声中,曹雅馨秀面飞红,低下头来,眼眸中荡漾着一种异样的光泽,娇媚、羞涩和喜悦,水汪汪地,汇集了诸般少女羞于启齿的心思和情丝。

敲定了婚期,曹楚两家自然行动起来,曹家还好,只要备妥嫁妆即可,但是楚家就相对麻烦一些,扩修院落,制定宴客名单,车轿舆乖,欢庆乐队等等,各种繁琐细碎的事情,都要都要理顺整齐,依次实施。

幸好,楚家三房的几个女眷似乎对此非常的热衷,包揽了一切大小事情,就连还在修养的潘氏,也抱着儿女前来凑个热闹,几个女眷聚在一起,轻言细语讨论,不时传出几串清脆笑声,妯娌气氛很是祥和。

至于婚礼的当事人,当见到楚潜不过是上前提几个建议,却给轰了出来的时候,楚质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轮不到自己插手了,闺中清闲许久,好不容易得些事情来做,楚潜却想剥夺她们的乐趣,不被轰走才怪,既然有前车之鉴,楚质自然十分识趣,绝对不会犯下同样错误。

况且,连日几番应酬,与亲朋好友们欢聚之后,也到了上班的时间,毕竟汴梁不比杭州在任钱塘知县之时,身为县衙之长,就算偷懒,旁人也不敢多说,可是现在正应了今时不同往日之言,集贤校理再怎么清闲,也要按时报道点卯,毕竟,京里的言官不是吃素的。

就好比如今,皇帝赵祯只觉得十分的头痛,世人都知道,天子性子喜静,最厌恶麻烦,特别是大臣之间的掐架叨唠,拿前几个月来说吧,唐介弹劾文彦博,闹得实在是太过厉害,眼不见为净,干脆把两人都贬出朝廷。

还有宋庠,御史言官参他为相期间毫无树建,宋庠也算聪明,知道与台谏言官是说不通道理的,干脆自己申请辞退,以避风头,赵祯也允肯了,做了这么多让步,本以为台谏官员应该满意了,能消停几日,好让自己过些清静日子。

没想,今日才上早朝,似乎已经约好似的,御史台、知谏院,两帮官僚轮番上阵,还是老生常谈,目标直指张尧佐,什么无功受禄,不知羞耻,真清朝之秽污,白昼之魑魅,甚至还以致仕为威胁。

赵祯怒了,心里很是生气,但瞬息又平静了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气的,二十多年了,官员们总是这样,根本就不理解自己的心思,总是喜欢抓住一些小毛病,然后加以无限夸大,甚至危言耸听,让自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做,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往事一件件涌上心头,自小受到了最正统的教育,知道当皇帝就是要勤修政务,整顿朝纲,节俭自身,厚爱黎民,这些他都做到了,但是百官却对此视若无睹,反而是时常死死地揪住了他生活里小节大做文章。

其实,张尧佐本身也是正牌的进士出身,混得不大出彩,可也没有劣迹,无非就是运气好些,有个侄女得到皇帝的宠爱,所以官运亨通一些罢了,根本不像言官说得那么差劲,达到祸国殃民的级别,那是太过抬举他了。

至于赵祯,只要仔细研究他的经历,就可以知道,他不喜欢大家闺秀,而是民间女子,小家碧玉,道理很简单,毕竟从小就是被刻意训练成为皇太子,从出生起就没有亲情、疼爱、撒娇、玩耍等的孩童特权,或许在内心的深处,赵祯盼望的就是这些。

所以相对出身高贵,举止气度雍容的曹怡,他更加喜欢爱撒娇,喜欢闹的张贵妃,爱屋及乌,才给了张尧佐那么优厚的待遇,然而,这些台谏官员不能理解,或许,也不想理解,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如此。

在宋朝成立之初,宋太祖赵匡胤收回兵权,制定重文抑武之策,但是对于士大夫却不放心,为了加强他们互相间的牵制,以防团结生变,特别成立了御史台和知谏院,任务完全相同,就是监察弹劾皇帝与百官,而且除了台谏官员,其他任何高级官员,同样都可以随时向皇帝提出意见,或对天下官员提出抨击。

这是一个好制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使皇帝与百官自我警惕,可惜,坏就坏在,让言官掌握了风闻奏事的权力,也就是说,这些官员只要听到一件事情,不管真假,都可以向皇帝进谏。

而且,唐朝以前,官员的弹劾或检举,如果被认为失当,可能被免职或被处死,可是在宋朝却没有这样的负担,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在,就算奏言不实,无非就是贬职罢了,反而因此赢得了美名声誉,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一种奖赏。

况且,朝廷也有规矩,如果身为言官,在规定的时期内,如果没有上奏参人的话,说明你不称职,是要被罢官或贬职的,赏与罚之间,是人都会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连参人的理由都有现成的,于是,再小再无聊的事,都会引起激烈争论。

更加不用说张尧佐事件了,丢掉了一个三司使的位置,却换回了四个超级隆重的头衔,或许对于赵祯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无非是几个清贵闲职罢了,只加官,不给权,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对于百官来说,一日之间,身兼四使,这是宋朝开国百年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每一个都是官员们苦熬终生都盼望不到的殊荣,怎能不让官场震动,怎能不招人眼红,怎能不让人愤激,怎能不拼死弹劾。

台谏官步步紧逼,赵祯却很沉得住气,把意见都压了下来,不反对,也不同意,轻轻挥拂,一句退朝了事,谁叫人家是皇帝,不发表意见,你还有什么办法,只得退下,寻思着明日再继续进谏,磨也要磨到皇帝同意为止,反正自己就是吃这碗饭的,看谁有耐心。

也不怪台谏官员那么自信,毕竟有前事可考,几十年下来,哦,确切的说,应该是赵祯亲政之后,哪次与皇帝对掐,最后取得胜利的不是言官们,这是必然的事情,谁叫大伙是正义的化身,至于赵祯亲政之前的情况,台谏官员又选择习惯性的集体失明。

太祖、太宗两朝不说了,谁敢吱吱歪歪,一个字,杀,而到了真宗时期,政治环境好不容易宽松些,可是后期刘娥执政,随便擅权逾礼,为所欲为,就差没有临朝称帝了,可是在她的管制之下,哪个言官不是战战兢兢的,谁敢说半个不字,就算是上书,也都是小心翼翼斟词酌句,生怕铁腕太后有半点的不高兴。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赵祯自己造成的,谁叫他是个恭俭仁恕的皇帝呢,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之下,挥下必才俊如云,但是有的时候,在一个平易而宽厚的家长下,子弟却更有出息,显然,赵祯一朝就是属于后者,名臣辈出,使得后人有三世子孙,赖以为用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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