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又是一阵森然狂笑:
“是了,是了,打都打了,杀都杀了,原再用不着不痛不痒唧唧歪歪的道歉的!你们俩个,也不必故作姿态的说这些给我老头子来听,横竖,在老夫的眼底,你这女娃娃,已经是大半个死人了。学艺不精,这性子还敢这般的张狂,难怪,会惹来五色大陆上那么多的人执意的花钱雇凶杀你!秋儿,你若是知趣,赶紧的给师伯闪开,让师伯一举除了这丫头,师伯也好给那些付钱的人一个交待。你若是一直都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师伯不讲情面,一会儿,连你一并的都一起杀了!”
池秋惨然笑道:
“师伯,池秋这一生,所有的应有的该有的,统统都是一无所有,池秋都不曾有过分毫怨念过,只道是,天意如此,一切且由它去便是了。可是,师伯,池秋独独对这女子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即便是失去了一切,都不能失了她。师伯既是不肯姑息容情,干脆,就连池秋的这条命,也一并的一起拿了过去罢!都说,生而无欢,死有何惧!池秋虽是不才,亦是分分刻刻的这般的想着的!”
压死人的气势稍稍的一缓,石沉愀然叹道:
“你这娃娃,倒也是个长情之人呢,老夫喜欢。只是,不管你怎么对老夫说,这丫头的性命,是决计不能再留的。不然,老夫日后,还有何面目去纵横江湖?!你小子赶紧的让开!”
“恕难从命!”池秋笔直了身子,倔强的一昂首:“师伯既是这么说,少不得的,池秋也陪着她一起了,师伯既是想着要杀她,请从池秋倒地的身子上踏过去便是!”
“你以为,师伯就真的下不了手不敢杀你么?”石沉又是一阵狂笑:“你这一路,能不能平安抵达南诏,只怕还是个未知数。师伯只不过是念旧不忍下手罢了,你以为,时至今日,师伯还会顾忌着什么吗?少在这里天真了!”
无情的语音刚落,那条嚣张的软鞭,更是毫无顾忌的朝着萧玉池秋身上勐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