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发现的情况却是值得探寻。
“福尔摩斯?”没有贸然说出自己的看法,华生医生看向了福尔摩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能够怀疑的地方太多了,现在还不能够确认……”福尔摩斯一边说道,一边拿起自己的拐杖往外走去,“我不觉得昨天晚上的那场雨掩盖了多少东西,留下的痕迹不少,不过可疑的地方也是相当多。”
“什么?”雷斯垂德探长不解的问道。
“走吧,先去其他的凶杀现场再看看,也许还能够发现更多的线索。”
福尔摩斯却没有回答,直接就要求要再去看看其他的事发地点。
“还有,你之前说附近的民众都说昨天晚上应该是一个流莺遇袭,因为听到了她的呼救声……但是等到警察在天亮之后赶来,却只发现了一个男人遇害的现场,对吧?”
“呃……没错。”
“那就从这条线索上先去查一查吧,看看附近的街上的流莺有没有奇怪可疑的地方,会在晚上从这里经过的女人,应该就住在附近……”
福尔摩斯思索着说道,他也是紧皱着眉头,感到了些许的疑惑。
大侦探也不是神,不能够开上帝视角直接了解来龙去脉……高超的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再加上搜集到足够的线索证据,才能够拼凑出整件案件的全貌。
睿智并非天启,而是苦心孤诣的求索。
不过现在,这位大侦探暂时也还只是感到了些许的疑惑,并没有太过在意,在他看来这一次的案件和往常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之所以让他感到不解,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足够的线索搞明白背后的真相,很多他经手的案件,罪犯都有着“本世纪超群出众的一流手法”。
在没有侦破真相之前,光是看表象都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但是在侦破真相之后就会发现,其实也就不过如此……始终还是要遵循这个科学理性的世界的客观规律的。
……
……
“剥皮案”的热度兴起了几天,慢慢的就开始降落下去,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事实上,在进入19世纪以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真实犯罪新闻就开始呈爆炸式的增长,从报纸上阅读各类案件细节、破案轶闻和凶杀八卦,是维多利亚时期伦敦人民的日常。
相比英国的其他地区,拥有着16000个“犯罪分子阶级”的伦敦,几乎是每天都能够看到新的案件……在这座古老的城市,罪恶就像泰晤士河隽永而静谧的河面下藏着的汹涌暗流,无声但真实的存在着。
“剥皮案”的热度也不可能长久占据宝贵的新闻版面,几天时间没有动静之后,很快的就被挤了下去。
直到这一天,又是一个下着阴冷细雨,迷雾重重弥漫城市的晚上——
在鱼龙混杂的伦敦东区,一处特别偏僻混乱,如同贫民窟一般的地方,一间破旧的低矮平房里面,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之下,只见门窗都被木板彻底封死。
五个有些肮脏邋遢,或者是身体壮硕,或者是面容凶恶的男子慢慢的从昏迷不醒之中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
“我在什么地方?”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他们的意识逐渐清明,有些困惑的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同伙,然后也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抽痛。
稍微一交流,他们发现自己等人都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挨了一记闷棍,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封闭的房间,充满了恶臭的味道,屋顶上悬挂着几个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一定程度上的照亮了这个空间,几人顿时脸色狂变,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废弃了的公共厕所。
地面和墙壁都满是让人恶心的污渍,又脏又臭,对面的一侧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只只发黑了的马桶……
他们强忍着恶心,也无暇多想,骂骂咧咧的就想要站起来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结果没走几步,就是哗啦啦的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
五个人同时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每个人的一只脚都被镣铐拴住,锁链将他们紧紧的锁在了这一边。
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的奇怪沙沙声响起——
他们转头看去,发现在这个封闭空间的最中间的地上,摆放着一张三脚凳,上面放着一台奇怪的机器。
一张打孔的卡带在特殊的播放器里不断的吞吐,转变为声音,仿佛是一个男人开始说话,用非常平淡、舒缓的语气。
“各位,晚上好,你们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们。我想玩个游戏,在你们对面的马桶那里面,有着可以解开你们脚上镣铐的钥匙,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手伸进去并把它拿出来……”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马桶里面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恶心东西,而是一种我特别配置的酸剂,不但能够腐蚀你们的手臂,也会在三分钟内把钥匙溶解,从你们听到这段话开始计时,所以要快一点儿……”
“我知道你们很难在三分钟内下定决心把手伸进去,不过没关系,马桶的背后还有一把钢锯,你们可以直接用它锯断自己的腿……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必须在十分钟时间内逃出这屋子,因为我在房间里加了一些小玩意,十分钟之后它就会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