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是午夜时分,那种画风才正常,月黑风高,与“黑暗”、“神秘”、“血腥”等等因素都很容易联系在一块儿,再发散一点儿思维的话,那么就连“邪恶”、“祭祀”、“人皮”、“恶魔”之类的东西也能够联想在一起。
他们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在傍晚时分出发……太早的话,提前到了其中容易被那些邪教徒发现,太晚过去的话可能就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毕竟越到沼泽地里面就越是难行,车开不过去不说,就连走路都怕是个问题。
“……我看了录像,不过当时的光线很昏暗,而且镜头摇晃得我头晕,没看出什么太多的东西来……”
面对拉罗夫警长的询问,安东尼教授非常坦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能够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就通过有限的“第一手资料”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拉罗夫警长显得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那份偷拍的录像早就被很多专业人士翻来覆去的研究过无数遍了,真要有什么玄机与不同的话,也早就该被研究出来了。
——不会专门留下一个机会,等到这位布朗大学的荣誉退休教授过来表演装逼,而且老人的眼神肯定及不上年轻人的。
就连拉罗夫警长自己也是仔细的观看过无数次,但正如安东尼教授说的那样,一片漆黑,只有火光和镜头乱晃,以及人影涌动,什么都看不清。
如果说这是一幅画的话,那么上面画的根本就是赞比亚男子夜骑黑马驰骋草原,或者黑人在夜里捉乌鸦的场景。
不过——
“但是我研究了一下那份祭祀录音,就是专门从录像里分离出来的音频,你们用技术手段处理过的。”
安东尼教授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里面大量重复的是一个短句……也许这个我倒是有一些比较特别的想法。”
“对对对!就是这个!”
拉罗夫警长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要不是还在开车的话,差点儿想要直接转过身来抓住老教授的手。
“我们通过对比也发现了,里面一直都在重复一个奇特的短句,怀疑是他们的口头仪式用语,但是所使用的音节极其怪异,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多少头绪……”
安东尼教授摇了摇头:“我其实也不确定,只是之前的研究似乎见过相应的文字译本,如果按照那记载的文字来看,采取特殊的停顿节奏,似乎的确可以划分那句短语……”
“到底是什么?”拉罗夫警长显得格外兴奋,而且他明显对于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太感兴趣,只是直切正题,希望可以得到最终的答案。
安东尼教授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迟疑着慢慢的吐露出了这么一句话:
“它们的意思大抵上像是……在永恒的拉莱耶宅邸中,长眠的克苏鲁侯汝入梦。”
“……”
“……”
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拉罗夫警长只是在单纯的思考着拉莱耶是什么?克苏鲁又是什么?所以暂时无暇说话。
而坐在后座上的佩内洛普却是再度感觉到了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管是这句话,还是那个那些只能被拼写成“克苏鲁”的不祥音节——
都似乎充斥着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可怖恶意。
而且或许正是由于自己对它的来源一无所知,所以才觉得这种模糊的恐怖感觉令人迷惑而且难以忍受。
她总会觉得那东西是属于某些极为生僻,而且与人类所知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东西,让人恐惧地联想起某些古老而不洁的生命循环。
而在那个循环里,无论是人类的世界亦或者是人类的观念,都完全没有容身之所。
“拉莱耶是什么?克苏鲁又是什么?”拉罗夫警长思索无果,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克苏鲁是指一个至高无上的魔鬼或者超自然存在,不过已经死了,埋在大地深处,沉在海底深渊,拉莱耶据说是一座沉没之城,是克苏鲁在水底雄伟城市中的黑暗宅邸……”
毕竟也只得到了意大利语译本的手抄卷,甚至残缺严重,安东尼教授也只能够言简意赅的说一下自己的理解。
单方面的理解。
当然,要不是残缺严重的话,他现在就保持不了这颗完好的心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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