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飘飘感觉右边身侧一道刚猛的风吹过,一道黑影落在自己原本站立地方朝前面两步远。而她在顺着斜坡滚下去的过程中也看清了袭击自己动物样子。
野狗?也难怪郑飘飘会这么想,其实这就是一条被细菌感染并且进化的野狗,虽然身上还长有癞疤,但是整个体形简直跟山羊一般大小了,而且眼睛在夜色下泛着嗜血的红光,龇着牙,露出至少三寸长的尖利的犬齿,泛着森冷的白光。野狗嘴里低声呜咽了一声,没有任何停留再次朝郑飘飘滚下去的山坡扑过去……
郑飘飘看着野狗前脚上面尖利的爪齿在自己眼里不断放大,心里一寒,这玩意竟然具备了一定的智慧了,知道推断自己根据惯性应该滚落在什么地方。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就这么一个照面自己铁定要交代在这里。所以也顾不得什么感叹什么惊讶了,一个意念把空间里面的斩切刀传送到自己手上,顺势朝山坡上狠狠插去,而自己死死抓住刀柄堪堪止住了下滚的趋势。
而这时候野狗也刚好飞跃到郑飘飘上方,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炼化过后体质的好处了,她感觉这一切在她眼里就像一个放慢了数十倍的慢镜头一般,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反击。所以当这一个念头一起的时候,她便猛地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斩切刀朝上方飞掠的野狗拦腰砍去,而另一只手一把扣住刚才拔刀形成的一个土层缺口不让身体滚落下去。
顿时郑飘飘感觉自己左脸一热,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最诡异的是这血液竟然是成乌黑色的。而那条野狗因为刚才郑飘飘一刀剖开了它最薄弱的肚子,在落地是时候经过一震撞击,里面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滑落了出来,在山坡上铺了一条乌黑的血路,顺着它的身体一直滚到二十多米的坡地底部。
郑飘飘一手死死抠住土层缝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愣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下面野狗身体还在不甘地抽出者,她心里一动,一骨碌滑下去打算看一看这凶悍又狡猾的玩意。
哪知道当她刚一靠近对方的时候,本来看着已经躺在血泊里面奄奄一息的样子,竟然突然暴起朝她凶狠的扑过来。郑飘飘情急之下完全是本能地拿起那把斩切刀两手抵着挡在自己面前。野狗一口咬在刀上,但是锋利的爪子却顺势一把挠在她的手臂上,郑飘飘顿时便感到手臂上火烧火燎的痛。
郑飘飘大怒,一把甩掉咬在刀上的野狗,却没想到这畜生竟然临死都这样顽强的死咬着斩切刀。
就这么僵持的一瞬间,郑飘飘愈发感觉自己被这畜生挠伤的手臂竟然有一丝麻木的感觉,她一个激灵,想起了自己在火车上遇到的一幕,顿时背脊发寒,也顾不得什么野狗了斩切刀了,朝周围地形扫了一眼,转身朝最近一个山坳跑过去,而后立马盘坐下来。
当她的意识一沉入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当神秘空间感应到自己身体异常的时候便主动分出一丝丝的灰色能量进行修复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一向当作逆天秘宝,连母亲奄奄一息时候都能够起死回生的宝贝,在面对这种诡异细菌时候竟然没有占到一丝上风,甚至伤口的伤势还在不断加重,感染的范围还在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郑飘飘心里顿时那个悔啊,自己看见已经重伤这畜生了为什么还要去看啊,纯粹是送上门给对方袭击的嘛。她一想到自己在火车上亲眼看到杜清朗女朋友晨晨慢慢死掉的那个恐怖样子,心里就有种无尽的绝望。
不过当灰色能量流淌过脑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意识清晰了不少,对刚才自己那种消极的求生意志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对于她来说,对于一个出生农村,生长在贫困山区的娃子来说,从小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与严酷的自然做斗争,无论多么困难多么不容易都坚持了下来,怎么刚一被这细菌感染的时候就会想到放弃呢?看来这玩意当先破坏的不仅是肌肉组织,还有人的意识神经,甚至是人的意志力都在受到严重攻击。
当郑飘飘猛地反应过来时候,便全力控制灰色能量把自己脑袋里面的入侵细菌逐个消灭,而后又联合体内的一丝元力一起对抗手臂上大量细菌入侵。
不得不说,这对郑飘飘的身体而言,绝对是一次惨烈的战斗。不仅消耗了大量的灰色能量来对抗细菌的不断入侵,而且精神力高度集中,身体本能也派出了大量的啥吞噬细胞对这些细菌进行吞噬……
所以,这一次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郑飘飘才终于拿回了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利,而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了。
(吼吼,首战,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