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丁翔的心中,也浮起了些温情,这种感觉,就像是对待那俩狗儿子似的。
“来,陪我去看看那些夸特和花马……黑杰克这名字不好听,也不吉利,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叫……黑旋风,怎么样?哈哈,你同意了?好,那以后你就叫黑旋风。我跟你说,这名字可是很牛的,当年有个跟你同名的家伙,为了给她老娘报仇,亲手杀死了一窝老虎,公的、母的再加上虎崽子……”
临时找来副牛仔马鞍,不是太合用。勉强的系在了黑旋风的背上,丁翔连水勒缰绳都没用,更不要说口衔了,就那样直接的坐了上去。他有种直觉:黑旋风能听懂他的话,根本不需要缰绳就能自如的驾驭。
从马厩到湖边的草场上,一段近三千米的路程,证明了丁翔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
黑旋风完全没有了安德烈所说的那种桀骜,在丁翔的跨下温驯的就像个乖宝宝一样。而且根本不需要口令,只要丁翔的脚后跟轻磕,就能充分领会到他的意图。
这情景,看得正在放马的安德烈惊讶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丁,你是怎么做到的?黑杰克它……”
“哈哈,安德烈大叔,它现在的名字叫黑旋风,你不觉得我和它很是投缘吗?”
除了不敢置信的眼神和重重的点头,安德烈还能说什么?这场面,让他这个养了一辈子马的人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丁,你就是个天才。用你们华夏语说,就是……伯乐!如果你要是去做练马师,全美最著名的练马大师非你莫属。”
“NO,我可做不了那个职业。我听说练马师全年无休,每天四、五点钟就要起床进马厩,风雨无阻。”
“哈哈……”
老安德烈也笑了,看到黑旋风这匹他亲自买回来的、命运多舛的小黑马,又重新焕发出良驹的风采,哪怕是它已经不再属于它,他依然笑得很是开心:“丁,我对你的马场主生涯越发的期待了,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我一定会应聘做你的练马师。”
“你现在也可以!”
“不,我太老了,想要陪伴它们,没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可不行!更主要的是,我已经没有了斗志。不过……丁,如果你的马以后想参加比赛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不错的骑师给你!”
“噢?他在哪里?”
“现在可不行!等你养出了有资格参加一级赛的纯血马再说吧!”
丁翔:“……”
这老头,还学会了卖关子。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丁翔跳下了马背,让黑旋风去自由吃草。他则走进了老安德烈放牧着那些夸特和花马。
在安德烈有些诧异的目光中,他一一的伸手试过,不知道是不是灵液的气息,让这些马都对他抱有极大的善意,哪怕是额头被摸,马儿们也根本不会闪躲,而是乖乖在站在那里,任其抚摸。
老安德烈更加惊讶了,如果说单单是黑旋风对丁翔表达出好感的话,那还可以用“投缘”二字解释,但这十几匹马居然无一例外……要知道,这些马可都是安德烈一手养出来的,平常换个生人,想要靠近它们都有些困难。
丁翔与马儿们和谐的互动,完全超出了安德烈的认知。但丁翔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失望,这些马中,没有一匹能够引起体内灵气的共鸣,也就是说,它们都只是普通的马匹,没有一丝的“先天之灵”。
“难道必须是纯血马才可以?”
丁翔的疑惑很快便被自己否决了,纯血马的历史才有多少年?更不要说老祖宗的军马场中,更不可能有这种阿拉伯马的血系。蒙古马、伊犁马、哈萨克马,顶多再有些汗血马也就是阿哈尔捷金马的血统。“先天之灵”纯不应该局限于某一纯种马的血系之中。
可那为什么这些安德烈精选出来的种*马却没有一匹堪用呢?
“咦?”
丁翔突然惊呼出声,当他的手心触碰到草场上最后一匹,也就是名叫“蔷薇”那匹花马小姐时,他的神识中,终于又有了悸动的感觉,很弱,比黑旋风那次弱了足足一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