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正确。”少女点头认真道：“我就是坑你的。”

叶屠苏气的跳脚，合着要是不来这见鬼的地方，自己可能都已经回到死亡国度了。

“好吧，世界很美好，心情很愉悦……”叶屠苏深呼几口气，随即道：“我们现在来理一下头绪，本来我们回到死亡国度，只需要在忘川河顺流而下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半道进酆都城，但你却故意说要回去就必须经过酆都城，把我们给引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将你的本尊带出去，对么？”

少女点头道：“对。”

叶屠苏道：“那酆都到底是什么地方？”

少女道：“酆都就酆都哩，鬼城呀。”

叶屠苏道：“那城里的阵法跟幻影？”

少女道：“没有阵法，那些幻影是我睡着的时候，呼吸间无意释放出去的灵力将记忆幻化成形，你们看到的那些人都是酆都城里以前居住过的人，不过，他们现在都不见了，只是我的记忆。”

叶屠苏愕然道：“全部？”

少女道：“也不是，不是还有鬼兵么，那些都是酆都城的守卫，不过，好似受了我的力量影响，也成了我记忆的一部分。”

叶屠苏“嘶”的倒抽口凉气，这酆都城少说十几万人，全都是眼前的少女用灵力所化，而且还是睡着的时候无意释放出去的，那这少女的灵体得有多庞大？叶屠苏的灵念浑厚是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但跟眼前的少女相较，简直是溪流跟江河的对比。

叶屠苏气势不由弱了几分道：“你要离开就自己出去好了，还是说有人困住你？如果真有人困住你，你自己那么厉害都出不去，找我来顶个屁用，我哪有能力带你离开。”

少女道；“不是哦，没人困住我，但我就是出不去，而且我也不厉害，嗯，也不是不厉害，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厉不厉害。”

叶屠苏茫然道；“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少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叶屠苏道；“你有这么庞大的灵念，不可能会不厉害的吧？”

少女依旧摇头道：“大概，我不太清楚，也不能随便用灵念，不然就会想睡觉。”

叶屠苏道：“睡多久？”

少女道：“不知道哩，有时几天，有时几个月，有时几年，最长的一次好像睡了两百多年，反正就是偶尔醒了，偶尔睡着。”

叶屠苏抹把冷汗，睡觉都照着百年来算，这是老妖怪来着，想了想又道：“那你叫什么？在这里多久了？”

少女道：“你可以叫我清默，至于我在这里多久了，在船上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了么，我也不知道，但几百年总归有吧。”

叶屠苏无语，为什么都不知道，那到底知道什么来着？想了想，叶屠苏继续道：“首先我不排斥满足你的愿望带你离开。”

“呀，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清默直接从棺材里蹦起来，跳到叶屠苏身上，跟小猫似的拿脸蹭叶屠苏胳膊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肯定是好人了，对了，我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以后我就跟你的姓好不好？叫叶清默怎么样？”

“叶清默？”叶屠苏楞了下，突然有些默然道：“我妹妹要活着，也跟你差不多大。”

叶清默提醒道：“是你死了。”

叶屠苏再楞，然后摊手道：“好吧，我妹妹要是死了，也跟你差不多大。”

叶清默不满嘟嘴道：“我少说也几百岁。”

“好吧，你当我没说过这茬儿。”叶屠苏无奈道：“我们继续说带你离开的事情，我刚才说的是首先我不排斥带你离开，但是，如果我没办法带你离开，你可别怪我来着，而且，你至少该告诉我怎么带你离开吧。”

“我不知道。”叶清默气馁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离开。”

叶屠苏道：“你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别又说不知道哦。”

叶清默道：“是不知道呀，我总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来之后，发现酆都城空荡荡的，只有鬼兵游荡，我问鬼兵人都去哪了，鬼兵说不知道，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走，鬼兵说不能走，除非他们死了，不然他们就要死守酆都城直至死亡，这叫做忠诚，我想要离开，可怎么也走不出去，偶尔无聊的时候我会幻化出阴元出去看看，但也不能走太远，累了就会想睡觉。”

叶屠苏道：“不可能吧，既然城里的人都是你的灵念跟记忆而幻行的，只要你一走，自然就消失了，怎么会出不去呢？要不再去试试？”

“好啊。”叶清默开心道；“也许你带着我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