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以后都跟着他，也只会被无视吧？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太清楚了——他如今虽然比从前内敛深沉许多，可他看音儿姑娘的样子，淡漠之下掩藏的分明就是宠溺。

而她，只会沦为他们生活中的多余品。

所以她又不想跟着了。

可她不知道怎么跟爹娘说，他们从来不会听她的，她必须要事事顺从……

“梨花姑娘。”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莫梨花怔了怔，擦干眼泪回过头去，见是浮尘，“你是……凌天哥哥的人吗？”

浮尘淡淡的颔首，“你还好吗？”

莫梨花勉强笑了笑，“挺……挺好的。”

浮尘看着眼前皮肤黝黑的女孩，眸色涌上几许复杂，不禁想起八年前……

那时候，他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与九千岁有几分相似的凌天，正好凌天杀了人心灰意冷，答应他们所有的条件。

从那时起，他们每日给他上妆，逐渐将他的脸朝着九千岁的模样修饰。

每日变化一点点，积少成多就不容易让人起疑，花了半年时间，才让临州城的人接受他“男大十八变，越长越俊”的事实。

最后贴上人皮面具，彻底的改头换面，变成了“权倾九”。

然后，送入宫中与他们的人接应……

只可惜事成之后出宫没多久，就死于肺痨。

浮尘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梨花姑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当初被你父母拆散没能在一起，那么如今就算你再爱他，他也不是当初的凌天了。”

凌天已死，她注定只能一辈子抱着这个念想，九千岁是不可能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