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谢浩然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我有什么好隐瞒的?有那个必要吗?你说的这些事情我知道,我在国外分部的人之前就传回了消息。怎么说呢……其实一切都很正常。”
廖秋眼里蒙上了一层迷惑。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衣袋里摸烟,手指刚触到烟盒,立刻缩了回来,抬起头,冲着坐在对面的谢浩然道:“给支烟来抽抽。”
谢浩然怒视着他:“你自己就有,为什么不抽你的?”
廖秋显得很无赖:“我能跟你这种亿万身家的大老板比啊?你抽的烟比我的好多了。别废话,赶紧的,给我一支。”
这种时候谢浩然除了认倒霉就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闷闷不乐拿出香烟,扔了一支过去,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物质对人体都能产生不同效果。基因决定了人类个体上的差异,所以无论食物还是药物,对每个人产生的作用都有区别。”
廖秋听懂了他的话。他用打火机点燃香烟:“你的意思是,那些吃了灵玉橘重病痊愈的人,是因为他们的个人体质差异?”
“灵玉橘不是抗癌神药,也没办法根治艾滋,更不可能对付埃博拉病毒。”谢浩然神情坦然:“就像十个癌症患者向同一个医生求医,开出了同样的药方,这对医生来说没什么错。因为他的所学,以及对癌症细胞的认识,决定了他只能开出这样的药方。可是一年以后,五个病人死了,五个病人活着,而且活下来的这五个人生命力越来越强,甚至出现了康复痊愈的迹象……你说说,这种事情,你怎么理解?你怎么解释?”
廖秋抽着烟,不置可否道:“接着说,我听着呢!”
“区别在于癌症患者自己,而不是在于医生。”谢浩然认真地说:“病人体质肯定有差异,有些人就算吃了药也还是觉得悲观无望,每天都在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死。有些人很强悍,就算得了绝症也不肯认输。他们拼命锻炼,除了吃药,还额外增加了很多对抗性康复举措。态度决定结果,生命力旺盛的人,自然与奄奄一息的半死鬼有着本质区别。”
廖秋从鼻孔里慢慢喷出烟雾,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国外那些吃了灵玉橘治好疾病的人,只能算是歪打正着?”
“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谢浩然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灵玉橘最大的好处在于增强体质,促进人体细胞活化。用简单平实的话来说,就是增加一个人的寿命极限。其实他们吃过橘子以后病好了这种事情不难理解。你想想,年轻人与老年人之间的患病比例是多少?细胞活化就意味着可以从基础上解决很多问题。当然,包治百病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们也从未在这方面做过广告。”
廖秋点点头:“这倒是。你的青灵集团在国内国外的广告很少,尤其是灵玉橘,除了那个叫什么的小明星……就是长得很清纯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我一下子想不来,她是你们公司的代言人。”
谢浩然笑得浑身颤抖:“吕静蓉,以前南方卫视《我们爱唱歌》那个节目的比赛第六名。怎么,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廖秋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别用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灵玉橘的事情算你过关了。不过你赚钱归赚钱,千万不要自毁长城,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
谢浩然很有耐心。等到晏恒给廖秋端上了第二份牛排,看着廖秋再次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满足地用手轻抚着圆凸的肚皮,这才轻轻地说:“有件事情,我得麻烦你。”
廖秋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他看看杯盘狼藉的餐桌,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心请我到这么高级的餐厅吃饭。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我需要武器。”谢浩然脸上全是认真:“数量相当大。”
廖秋觉得很意外,只是想想又觉得很正常:“你指的是清凉山那边?”
谢浩然点点头:“高棉国下个月要大选,我安排在那边的人发回消息,反对派这次上台的几率很大。”
廖秋用牙签掏着塞进牙缝里的食物:“你支持哪一边?执政党还是反对派?”
谢浩然的回答模棱两可:“谁能确保清凉山目前的状况,我就支持谁。”
“这种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很难。”廖秋用用舌头轻触着牙齿,陷入思考:“高棉国很乱,从上个世纪战争年代就一直这样。政客这种该死的生物你是知道的,需要你的时候就各种承诺,恨不得把你当爷爷供起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就算你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也是一样。”
谢浩然顺着廖秋的话头说下去:“所以我需要武器,还有大量的弹药。”
廖秋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他:“你想在高棉国搞武装政变?”
谢浩然摇着头笑了:“你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会有那个胆子。我只是需要一支军队,一支能听我指挥的军事力量。雇佣兵,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