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磨牙,毫不犹豫的一拳就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最前面的唐川打去。
“这下可是你动手了……”唐川微笑,伴着一声脆响,好无意外的是——骨折了。
“啊!”
惨叫声和摔倒的声音并不算大,甚至还没有唐川心平气和的声音大,他说:“你叫常九对吧?”
常九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把目光放在已经痴呆的其他人身上:“刚才是谁动的手,自己承认的话还可以小事化了;不承认的话,我不能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有人惊喜,问道:“真的?”
唐川打量了他一眼,浑身酒气,没有一点香水味。
“我刚才只动手打人了的,我愿意赔钱。”他认出了柳传文,新上任的警察局长。
观一叶而知秋,古便有之。
能和一个局长坐在一起的人,会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答案是否定的。
他看了的,这里面没有家属,柳传文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最后,柳传文一直都没有说话,像极了一个旁观者。
但谁都不会忽视他的存在。他也是常九之前态度不错的原因。
若是小小片警什么,连进这里都不会。
“香满阁”做到了高端的一点,谈笑有富豪,往来无白丁。
“你知道是谁一开始做的吗?”
没什么改变的话,审视的目光,让他额头有些湿润。
暗骂一声暖气,他刻意的忘却了南方的冬天是什么样的。
没有回答。
他又问另外一个人,同样的回答。
直到最后一人,他脸有些发白,早就偷偷报了警。
这事他本就不占理,还动手大人,现在被恐吓也说不出话。
“该你了!”审判的声音让他心神颤动,尴尬的望着唐川,就差直接承认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如此害怕一个第一次见过的人。
少年时他也曾经热血沸腾,校门口堵人,打的别人骨折,求饶也是常事
“我老了?”他自问,觉得自己胆子小了。
“不说是默认?”唐川本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直到他发现每一个人的不同。
很多道理谁都知道,成功的格言、名人名言也如数家珍。他却做不到别人能做到的事。
他有感而发,或许能够通过这些看到不同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每时每刻看似一样的心情,味道也是不同的。
唐川听说过一句话,叫“闻香识女人”。
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并不大,同一个人的气味更是相差无几。
能通过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的气味判定一个人曾经做了什么,这很难,又很简单。
并不突兀的,唐川闭上了眼睛,嘴角微翘,为之动容。
“是你做的?”柳青烟主动接替了唐川,目光炯炯,美眸中的智慧让他纠结。
“是你做的?”她又问,却是另一个问题。
“五叔,要不你先和他们进去一下,看菜放在哪里?”柳青烟随口支开了自己五叔。
“好”柳传文点头,和几个服务员端着没了多少热气的饭菜进了包间。
“先生,我们老板说,等下给您换一桌……”服务员小心翼翼道。他是普通人,对警察叔叔还是有些忌惮。
柳传文没有答应,而是说:“等下看他们,现在还不着急。”
“香满阁”之外的警笛已经熄灭,几个警察如临大敌的进来,看着被吓得老老实实的常九等人,又看看遍体鳞伤,又有人整整齐齐的唐川等人。
他们泾渭分明,没有眼神和语言的交流。
“怎么回事?”有警察规规矩矩的问道,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小小警察只能当和事佬,哪能大声说话。
最后那人神色纠结,直到十来秒之后又有警察重复一遍,他才说:“是我报的警!”
刷一下,十来双眼睛一齐望着他,常九眼中的不可思议让他愤恼。
有这么夸张吗?他暗恼。
“那这件事就是你做的?”柳青烟看着他,一字一顿,没有居高,却是临下。
“是……”他果断承认:“刚才我喝多了……”
“等等”柳青烟嘴角露出一丝玩味,“这么怪酒喽?如果人做错事都要找寻理由,那我还找什么理由收拾你呢?”
除了柳传文,其他人都是面露异色。就算他们自己要收拾人,也不会摆在台面上来。
“小蝶!”她记得这个名字,也注意到她毫发无损,却又泪眼朦胧,一张嘴轻糯的无音总让人觉得他很可怜。
如果她的面容只是九十分的话,她的身材差不多是满分。
尤其是在华夏这个国度里面。